說著,又對陳玄吩咐道:“快去拉住顧安哲,別讓他衝到犯錯。”
論及仇恨,溫阮比任何人都要憎恨徐家人,但周燼野屢次三番告訴她,要冷靜,要控制好情緒。
她知道周燼野已經在暗中密謀著計劃,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以免打亂他的計劃,徒增麻煩。
“槽!狗雜碎,跟你兒子一個德行,老子特麼廢了你!”顧安哲罵了一句,舉起手裡的菸灰缸,對著徐長海命根子直接砸了下去。
那一下蓄足力道,穩狠準。
隨著砰地一聲響,房間裡爆發出尖銳的慘叫聲,聽著撕心裂肺。
“啊!啊……啊!!”
徐長海疼的面色漲紅,繼而蒼白,渾身一個勁兒的顫著,手捂著襠部,躬身趴在地上,腦袋不停地撞擊地板,以求緩解些許襠部的疼痛感。
見此一幕,助理嚇得大氣不敢出,只顫巍巍的看著顧安哲。
“顧安哲,你瘋了嗎?”溫阮也被他這一舉動嚇得夠嗆。
陳玄衝過來從他手裡搶走菸灰缸,“兄弟,冷靜,弄死他,你只怕活不了多久。”
“活不活的,沒所謂。”顧安哲木訥的站在原地,看著徐長海歇斯底里的慘叫聲,竟麻木的沒有太大情緒起伏。
本以為面對徐長海會害怕,但一切發生之後突然覺得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而已。
自從失去溫阮後,他的生活便陷入無盡黑暗,之後又得知自己的身世,他就徹底墮落,失去對生活的期望。
每日裡不是用酒精麻痺自己,就是坐在別墅裡,回憶著跟溫阮的點點滴滴。
在每日的懺悔中肝腸寸斷。
聽見徐長海的嘶吼,顧安哲扭頭看向陳玄,“斷了命根子判幾年?”
陳玄:“憑他的實力,十年穩了。”
不遠處,溫阮抬手扶著牆壁站起來,只覺得顧安哲的問題讓她背脊發涼,汗毛倒豎,嗓音發顫的勸說著,“顧安哲,你別衝動,別這麼傻行不行?你是想讓我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中嗎?”
聞言,顧安哲回頭看向她,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那笑,很好看,如沐春風,但在此刻情景的襯托之下,卻顯得格外詭異。
“能讓你記我一輩子,倒也不算是壞事。”
平心靜氣的說完這句話,他從陳玄手裡奪走菸灰缸,高高舉起,直接對著徐長海砸了過去。
一下、兩下、三下……
慘叫聲連連,鮮血四濺,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血腥氣息。
溫阮站在一旁徹底怔楞住了。
瘋了。
顧安哲真的瘋了。
那天在公寓門外,顧安哲找到她,說如果殺了徐文淵,她會不會再給他一次機會。
當時只覺得顧安哲肯定是受了刺激的衝動想法。
沒想到……今天一切就發生在眼前。
只不過目標從徐文淵變成徐長海!
溫阮張了張嘴想要阻止,可卻為時已晚。
此刻她很清楚,再阻攔也沒什麼意義,就現在而言,徐長海死與不死,徐家不會放過顧安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