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電石間，姜念秋還以為是皇后被幽禁的時間久了，忍受不住那種失落，突然崩了呢。
沒想到玉熙開口說的話，更加令姜念秋措手不及。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道：“皇上，皇后娘娘有治療天花的藥方，只求見見皇上！”
什麼？！
聞言，季寰和姜念秋二人均瞪大了眼睛。
姜念秋都心更是咯噔一下。
要不是自己還沒來得及寫下治療方子，她都要以為皇后一樣有系統幫著她呢！
不然的話，時機怎麼會趕得這麼巧。
她剛要說，皇后的人便進來打斷了……
李德全趕緊進來，見玉熙已打攪了皇帝用膳，他撲通跪下認錯道：“皇上，奴才無能，沒能攔住玉熙，叨擾皇上和宜妃娘娘用膳了……”
季寰抬手止住李德全。
他滿心都放在玉熙說的話上：“你方才說皇后有法子治療天花？”
此時，什麼都不比能治療天花更重要。
聞言，姜念秋轉眸看向他。
內心裡有道聲音在引`誘著她：你也可以呀，你和他說！說了季寰肯定是信你不信她的！
很可惜，姜念秋躊躇之間，玉熙早已點頭：“是，皇后娘娘只求皇上移步去看看她。”
她的語氣迫切，看著皇帝的眼神是那麼渴望。
姜念秋心裡很清楚，皇后一定不會僅僅只是請他去坐坐這麼簡單。
恐怕還有新的要求。
“皇上……”她鼓起勇氣小聲道。
身旁的人目光帶著歉意投射在她眼中。
那一瞬間，姜念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季寰伸出手按在她轉涼的手背上：“你就在這兒用膳，不必等朕一起。”
許多話堵在喉嚨間，再也沒有了說出口的衝動。
“嗯，臣妾知道了。”
這句話你閉嘴從嗓子中擠出來的。
她始終沒有伸手拽住季寰的衣袖，就那樣任由他跟著玉熙離開。
背影逐漸縮成點，隨後再也看不見了。
側殿內安靜極了，甚至彷彿只有薰香的燃燒聲同她的心跳同頻共振。
與此同時，系統幽幽地跑了出來問她：【你就不想去看看？】
找個理由去看看，也比呆坐在這裡強上許多吧？
姜念秋直直盯著眼前的飯菜。
方才剛剛擺上來時，這些菜還冒著熱氣呢！
現在全部涼透了。
和她的心一樣。
姜念秋笑了，那笑容之中滿滿的苦澀。
她喃喃道：【我有什麼資格去看，按照現代的說法，他們倆才是一對兒。】
夫妻本為一體。
可這對夫妻，只能是皇帝和皇后，和她有什麼關係？
真要追究起來，她才是多餘的那個。
系統完全能體會姜念秋的感受，它沉默了片刻。
待到感知到姜念秋的心情更低落了，系統怕姜念秋受到情緒影響越發擺爛，於是再次勸說。
【去看看吧，沒準兒皇上不會留下，你們正好一起回來。】
會嗎？
他真的會不在皇后處留下嗎？
上次皇后犯的錯那麼大，季寰應該沒那麼容易就忘卻。
處置皇后的態度讓姜念秋又隱隱約約燃起了些許希望。
她真的如系統所說，跟著小翠去了坤寧宮。
只是這一次，和姜念秋想的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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