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腳丫如玉一般滑膩。
她套上鞋子，抓起裙子蹲在季寰腿邊：“臣妾洗耳恭聽。”
那種靈動感，叫季寰覺得，她彷彿是田間的一隻蝴蝶。
帶著花香、無拘無束。
終於知道為什麼季寰在這兒能稍稍放鬆了。
姜念秋身上有一種別人都沒有，或者很是缺少的東西——活人的氣息。
她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怕是撒謊也能被戳穿。
這令季寰能感覺到真實。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為姜念秋綰起了因為勞作而掉落的碎髮。
語氣不由得放鬆：“你給朕的那些麥種、土豆，出了大批次的產量，已經分給各處農民，趕在收成前，能減十分之二三的饑荒。”
姜念秋眸中閃過驚喜：“真的？”
她還真沒想到，當初的無心之舉，能幫助季寰這麼大的忙！
季寰跟著眼裡有笑：“嗯，不如趁著朕高興，說說想要什麼賞賜？”
姜念秋想了想，沒什麼想要的。
相反，之前系統分配給她的東西還沒被送出去呢！
她猛地起身道：“臣妾不要賞賜，相反，臣妾這幾日翻閱藏經閣，發現了個好寶貝，要獻給皇上。”
說完，姜念秋跑到屋子裡，將羊皮畫作的城防圖獻給季寰。
神態像極了做了好事向爹孃尋求誇獎的孩子。
季寰展開那圖畫，果真是繪畫得惟妙惟肖，連何處是山脈、何處是溝壑都一清二楚。
他也知道這圖畫的來歷，可就是想要耍一耍姜念秋，故意問：“藏經閣裡的書朕都看過，怎麼沒發現過？”
姜念秋愣住。
啊？
藏經閣那麼多書，他全看過？
姜念秋嘴角抽抽：“這個是臣妾在地下的暗室裡找到的……”
“可藏經閣沒有地下。”
虧得姜念秋還真的好幾次出現在藏經閣，晃悠了兩下來圓這個謊言。
看來，她又要被看穿了。
那……該怎麼說呢？
看著她為難苦惱的神情，季寰眼中笑意更加明顯。
一把將人拽在懷裡，他的聲音很近。
砸得姜念秋頭暈腦脹。
“也有可能是朕記錯了，多謝你的圖，朕收下這份美意。”
“你的美意朕收下了，那朕的，你還要拒絕嗎？”
姜念秋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仍舊僵直著身子在他懷中坐著。
季寰招來李德全，吩咐：“傳朕旨意，蘭臺宮姜貴人，進封為嬪，賜封號宜。”
“奴才遵旨。”
啊？
就這樣便又升了位分？
這未免太過突然了吧？
李德全出去宣旨，季寰將人摟著抱起，走向寢殿的方向：“還有一份厚禮，也請宜貴嬪笑納。”
小翠和秋雁低著頭，跟在後面關上寢殿的門。
裡頭傳來姜念秋嬌滴滴的一聲轉音：“皇上……”
隨後，再沒有聲音了。
小翠和秋雁相視一笑，退下了臺階。
真好，皇上再一次出現在了蘭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