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秋仔細地琢磨著這兩個字。
果然是皇帝。
當真是摸不透。
現在……只能是靠自己了。
她長舒一口氣,從季寰身上下來,跪在地上:“皇上,這事情並不難解決,臣妾不曉得為何大臣要把矛頭對準臣妾。”
離開季寰,姜念秋整個人都在發抖。
全賴他剛才說的嚇人,什麼殺了她拿她祭旗,這下好了,說話都帶著顫音。
季寰看著有些想笑,但又忍住,故意裝著嚴肅的模樣:“那你說說,該如何?”
“臣妾覺得,伯夷國不仁義咱們也未必要以禮相待。”姜念秋抬起頭,直視著皇帝。
到此,季寰覺得眼前這個女子膽子實在不一般。
宮中女子鮮少有敢動不動就直視他的,就連家裡是肱骨之臣的貴妃也不敢。
更別說,姜念秋此刻還是公然插手朝政。
漸漸變得很有意思了。
季寰的唇角幾不可見地勾起:“你要朕也散播他們的話?”
姜念秋點頭。
不就是謠言麼,他們能散播,那梁朝為何不能?
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這就不是一場正當的戰爭了。
倒不如趁著勢頭未猛,拉取邊疆為自己說話!
“就看皇上能不能找到能人異士了。”
找到能說會道的,將邊疆的風聲拉回來,就能爭取時間,以此來同朝中大臣拉扯。
同時也能有時間去張羅別的事情。
季寰這回徹底笑了。
笑容爽朗,手直點著姜念秋:“滑頭,真是滑頭!”
若是平常妃子受到這種話,估計早就又哭又鬧了。
她當真不同,竟然還能想出同他一樣的辦法來。
這笑聲讓姜念秋懵了。
很快,她反應過來。
人鬆懈下來,一屁股坐在腳上:“皇上其實心裡早就有了成算,就是想聽臣妾胡侃罷了。”
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就說季寰不是那種困難時拉人墊背,落水時棄人於不顧的主兒。
估計是說到了他心坎上,他才會笑成這樣的吧?
季寰拿過茶盞喝了口茶,叫人坐下:“行啊,那你倒是說說看,後續該如何?”
他倒想看看滑頭能跟自己想到一處多少。
緊張感慢慢消弭殆盡,姜念秋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給出確定的答案:“臣妾以為,要戰!但不是現在。”
“眼下我們軍民仍有差距,臣妾以為應該先以農耕養軍,糧錢均是渠道,軍起則戰成。”
聽著,季寰眼裡不乏讚賞。
從來都不知道姜念秋居然有些治國的才能。
她這番話說的,甚至比朝中某些大臣還要好。
季寰問她:“可農耕此時並不富裕,如何養,何以養?”
乾枯的農耕如何供養那麼大體量的軍隊?
有些農民甚至自顧不暇。
系統給出的混品水稻技術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姜念秋真誠道:“臣妾願替皇上效犬馬之勞,研習混合水稻種植之法。”
見他不說話,她道:“您不反駁臣妾,臣妾就以為自己說的沒錯了?”
“說得不錯,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