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季寰其實知道今日該去賢妃處，可是他不知怎的，和姜念秋想出這麼一段時間後，再也不想和那些宮嬪們做戲。
原來能做到的，現下變得困難起來了。
李德全有些震驚於季寰的選擇，但他不過是個奴才，並不能左右皇上選擇，只能應聲：“……是。”
同時，系統很是無奈道：【……雖然是皇上幫了你，但好歹是完成任務了。】
【這也行？】
姜念秋有些遲鈍地看著季寰。
沒想到二人竟然對視住。
【小麥種子已經放好了，老地方找吧。】
東西已經到手，季寰不愁從姜念秋手裡摳不出來。
只是看了她兩眼，發覺這傢伙愣愣的。
季寰下移視線，繼續用膳，其間不忘刻薄一下姜念秋：“怎麼，朕留下，你不高興？”
她敢說一個不高興之類的話試試看，季寰一定會把人甩出去。
饒是姜念秋已經足夠遲鈍，她也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胡說八道。
還是得討季寰高興的。
人家為了自己的恩寵，可是拒絕了四妃之一啊！
絕對不能不識好歹！
姜念秋連忙擺擺手：“高興啊，當然高興！”
和那種故意裝出來的高興不同，這個高興更像是害怕季寰會因此遷怒才說的。
季寰看看她：“嗯，高興就吃，別傻在那兒了。”
或許，在姜念秋的心中，也同底下人一樣，將他視為一個君上，而不是夫君。
罷了，相較於其他人有所圖謀，姜念秋已然算是個清奇的了。
“哦。”姜念秋不敢多說，訕訕地低頭吃飯。
那邊，香秀帶著太醫回去，心跳得跟打鼓一樣。
太醫在外等候，香秀進去通傳：“娘娘，皇上為您請來了太醫，已在門外候著。”
賢妃仍舊坐在餐桌旁，餐桌上的菜餚全部冷了，沒有被動過。
請來太醫有什麼用？
能醫治好她心中的痛苦嗎？
既如此，又為什麼裝模作樣！
壓抑著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賢妃一把揪住餐桌下的布，狠狠一拽。
珍饈美味噼裡啪啦地全部砸在地上。
站在門外的太醫更是一身一身地出冷汗。
然後就聽得裡頭賢妃在高聲吼：“本宮要的是皇上！叫他走啊！”
喊聲中氣十足，哪裡像是有什麼問題的人呢？
香秀不敢有所耽擱，趕緊出去送走太醫，回到賢妃身邊寬慰。
經由兩個時辰的勸說，賢妃好歹是不再哭了。
過了幾日，良妃在御花園中賞花，好死不巧地遇上了良妃。
良妃當然知道她的恩寵被分走的事情。
她瞧著賢妃面容憔悴，故意說道：“聽說賢妃最近身體抱恙，可大好了？”
這就是在擠兌賢妃那日用身體不好來請皇上，結果吃了閉門羹的事情。
賢妃眼神更加冷了下來，她冷著臉；“不勞良妃擔心，你還是操心好自己吧。”
她不得聖寵，那她良妃就很得寵？
都是烏鴉一般黑，誰瞧不起誰呢？
姜念秋在角落裡看見了這兩位娘娘，深吸了一口氣，拿過小翠手中的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