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寰聞言稍稍頓住。
是這樣吧。
起初時確實如此。
他“貪戀”著姜念秋和系統能帶來的那些好處，想要藉此為朝廷或是自己留些貨真價實。
但漸漸的，好像事情偏離了軌道。
哪怕是姜念秋分毫也給不了他，季寰也依舊看見她就會心裡舒暢。
利用二字實在無法用在眼前這個女人身上。
姜念秋沒聽見季寰回應，心竟然跟著沉了片刻。
如果有一天她對皇上來說，少了新鮮感的話，是不是就真的會失去寵愛呢？
就在姜念秋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雙帶著薄繭的手將她的手握進了掌心。
姜念秋由此愣住。
緊接著，是季寰淡淡的聲音：“你就算平凡如常人，於朕來講也是至寶。”
每一個字透過耳膜，狠狠地敲擊在了姜念秋的心上。
沒有了系統，姜念秋確實和平凡人沒有兩樣。
說她有些姿色，可宮中遍地都是絕色花朵；說她掌握些現代的技術，可全部依託於系統才能發揮出來。
就是這樣一個人，季寰高高在上，竟然說她是至寶。
那種被人守護在掌心的感覺，姜念秋從未有過。
不知不覺間，人竟眼熱起來。
“感動了？”季寰挑眉，故意靠得她很近。
姜念秋偏開腦袋：“才沒有！”
像是在遮掩眼眶中盈盈的淚意，她再次坐在機器前，一連給他又做了兩個絡子，每一個都精美異常。
這次，不用季寰開口問她要，人家姑娘自己特別有覺悟，直接將機器獻了出去。
“皇上放心，這東西在宮市上用完過後，臣妾立馬把機器貢獻出去，讓大家一起用！”
跟系統要這個就是為了宮市，她本身有對珠絡沒有那麼大的興趣。
只要完成了宮市這回任務，後來機器屬於誰，姜念秋一點兒都不在乎。
看著眼前人那很是認真的模樣，季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丫頭倒是大方。
“你可知珠絡在外一件兒能賣幾何？”季寰突然問她。
這可是把姜念秋問住了。
她確實不知道珠絡價值幾何，於是搖了搖頭：“臣妾賣一錢，不算貴吧？”
一錢？
季寰勾起唇來：“按著這個規格來，你倒不如直接送給來你這兒的人算了。”
別說是珠絡的技術，就算是串線上上的那些寶石，也能賣上一兩。
真要是一錢出貨，姜念秋這回可是要賠死了。
季寰指點了個合適的價格，引得姜念秋眼睛微微睜大。
這小玩意兒這麼貴？
“那我要是一直在宮裡賣這個，還不得發財到腰纏萬貫？”
還沒看出來，姜念秋是個小財迷啊？
男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呀，還是折騰完這回就歇歇吧。”
一直賣這東西，她的腰椎哪兒能受得了！
而且他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姜念秋，怎麼就輪得到讓她自己拋頭露面去做這些？
“臣妾不過說說而已！”
她嘴頭上說說，奈何身邊人聽者有意。
季寰生怕所有的珠絡都是姜念秋一人所做，他趕緊叫人把機器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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