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垂著的金耳緩緩豎起,恢復活力,“姐姐,你在誇我嗎?”
顧霜實事求是,從不吝嗇誇讚,“是的,臥薪嚐膽,以卵擊石,很有勇氣。”
她這才開始介紹自己,並用上了夜痕的話,“我叫顧霜,夜痕是我的第一獸夫,以後,我們就是你的家人。”
對於自家人,她向來護短,“以後,我們罩著你。”
眼底波瀾流連,晨野悶悶應了聲,“姐姐,你真的願意讓我成為你的獸夫?”
顧霜:“自……”
餘光瞥見一直沒說話的夜痕,她拉著晨野站到夜痕面前,“阿夜,我想娶他為第二獸夫,你……同意嗎?”
遙想上次自己的‘挑釁’,晨野有些抬不起頭。
夜痕眼眸微抬,觀察著小狼崽的舉止行為,半晌,在晨野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緩緩開口。
“他若真心待你,我自是同意。”
說實話,顧霜表面風輕雲淡,心底多少有些緊張,她修仙時見過太過正妻看不順眼側室還給妾室下馬威的,夜痕這反應,跟她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啊……好,晨野,給你大哥敬茶。”她脫口而出,又覺得有點不對勁,轉口道:“給你大哥好好介紹下自己。”
留著這倆獸夫大眼瞪小眼,顧霜回角落孵火獸蛋去了。
雄性們的相處,她還是別多摻和比較好。
有了顧霜的特效藥,晨野恢復得很快,但坐在夜痕旁邊吃飯,他如鯁在喉,如芒刺背,一個是夜痕的氣場太強,一個是他對自己愛答不理冷冰冰的。
再看他和顧霜說話時,冰冷的眸子都化成春水了,感受到差別待遇,他也不敢提出意見。
由於傷勢問題,他暫時還不能和顧霜結侶,可蛇族的生理需求不可抑制,當晚看見兩人對視的眼神曖昧拉絲後,他默默走到洞口。
“我……我給你們把風。”
繁衍是獸人的天性,大部分獸人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顧霜剛開始還有點扭捏,現在跟夜痕的默契度越來越高,就不再那麼放不開。
反倒是作為狼崽子的晨野還沒經歷過,他那獸耳豎得跟天線一樣,看似在洞口外兢兢業業把風,實則心都飄到那交纏壓抑的靡音中。
裡邊不可開交,他低聲蛐蛐,“這麼折騰也不怕傷到崽,大哥剛剛的冷漠都去哪了。”
聽到後來他捂著耳朵不知不覺睡著了。
次日顧霜扶著腰出來,戳了戳晨野略顯青澀的小臉,“起床,上路了。”
特效藥的恢復時長顧霜再清楚不過,顯然他已經沒有大礙。
小狼崽子打著哈欠,軟乎乎抱住顧霜的腿,“姐姐,身上還是有些痛,要摸摸。”
顧霜揉了揉他的狼頭,“你大哥手掌挺有勁,讓他給你摸摸?”
晨野精神了,一秒起床在顧霜身邊站好。
看在顧霜鎖骨上的痕跡,他那獸耳就跟會轉彎一樣偏向另一邊。
以後……他也會在姐姐身上留下這種記號嗎?
想到這,他心跳的頻率加快,差點沒跟上出發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