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正是小偷和搶劫橫行的時候。
她上輩子在京市賺到的第一桶金,就是明晃晃被當街搶走的。
火車哐哧哐哧,沿著鐵軌穿越崇山峻嶺,耳邊是連綿不斷的機械碰撞聲。
白姝彤有些恍惚,現代的高鐵褪去畫面,綠皮火車久遠的記憶被翻出來。
她第一次做綠皮火車就是去京市。
那時北上,她滿心滿眼是對京市的嚮往和憧憬。
而重生後,第一次坐火車,是南下。
她早已沒了上輩子的青澀和單純。
後世的文明洗滌了她。
這個年代難以啟齒的離婚,上輩子對她來說是羞恥,是負擔。
這輩子是她迫不及待想要的自由。
她再也不想被劣質婚姻捆綁。
白姝彤望著窗外湛藍天空下被烈陽炙烤的青山大地,忽略車廂裡的悶熱,腦海裡計劃著未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哐當”一聲,打斷了白姝彤的思緒。
綠色搪瓷杯滾在她的腳邊,灑出一地冒煙的熱水。
一箇中年男人穿著一絲不苟的藏藍色襯衣,手拿行李,站在白姝彤臥鋪包廂口,皺眉看向他身後的走廊。
“對不起,同志,我剛才腳滑不小心撞到你了。”
一個長相慵懶嫵媚的成熟。女人出現在白姝彤視野裡。
她穿著一身時髦的紫色布拉吉,綁著紫色髮帶,正彎腰朝中年男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