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在陸明琛的監督下,白姝彤沒裝那麼多原料。
男人把她送到家門口,便去了營地。
白姝彤這是自擺攤來,第一次騎車騎到市區。
之前都是陸明琛騎車,她還感受不到其中的勞累。
一個小時後,她氣喘吁吁把車停在廣場上,仰頭就往嘴裡灌水。
攤子擺好後,張釗領著兩個小孩來了。
其中一個她還見過,正是那天穿著補丁的老奶奶身邊的孫子。
“你今天不擺了?”白姝彤看他兩手空空,問道。
“我瓷器都賣完了,沒東西擺了。”張釗攤手。
白姝彤“嘁”了聲,嫌棄道,“是誰昨天信誓旦旦說瓷器賣了,以後在這裡罩我的?”
“我又沒說我不擺攤了,我不是不知道賣什麼嗎?”張釗無奈皺眉,而後又指指攤位,“先給我們做三個熱奶寶。”
白姝彤看到兩個孩子巴巴看著,手上動作加速,還順便問了那個小男孩,“你奶奶沒來?”
張釗愣了下,瞅她,“你認識?”
“釗哥,我生日那天,姐姐送了我一個熱奶寶。”小男孩不等白姝彤開口,便認真解釋起來。
“你們是什麼關係啊?”白姝彤眼神在他和兩個孩子轉悠一圈,把做好的熱奶寶先遞給小姑娘。
“這是我妹瑩瑩,那小子是我鄰居虎子。”張釗介紹道。
白姝彤把做好的熱奶寶遞給他們,“你今天來,不會就是為了吃我的東西吧?”
“是,但還有事兒問你。”張釗說著咬了一口,眼睛一亮,點頭道,“還挺好吃,怪不得那麼多人買!”
“不好吃我就得喝西北風了。”白姝彤覺得他說的是廢話。
賣難吃的東西給顧客,豈不是砸攤子。
“昨天你說的方法,我想了一宿都沒搞明白,我最後怎麼就賺了呢?”張釗看著白姝彤,百思不得其解。
白姝彤看著他,覺得愁人,商量道,“你這個腦子不適合擺攤做生意,要不你換個賽道?”
張釗被她明晃晃看不起,心裡雖然不是滋味卻覺得人家姑娘確實厲害。
於是,他不恥下問,態度極好,“您給我說說唄,老師。”
沈白榆驚訝瞅他。
嚯,‘您’和‘老師’都整上了。
“孟子還是孔子不還說什麼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您給我解解唄!”
張釗現在就想明白這個道理。
白姝彤扶額,“那是韓愈說的。”
鑑於對方求學的態度良好,她勉強浪費兩分鐘時間。
“電影院門口人流量大,你一喊全場免費,很多佔便宜的人就會上鉤。”
“人都是有賭性的,都有不服輸的心理,他們就會不斷抽牌和你比大小。”
“這個方法的核心就在於你輸的成本是很低的,而顧客輸的成本很高。”
“你的瓷器平均成本1塊多錢,而顧客一次就要6塊錢。”
白姝彤說完,看他還在皺眉凝思,便問道,“你明白了嗎?”
“好像聽懂了。”張釗慢慢點頭,而後又問道,“那假如我運氣不好,要是一直輸,豈不是瓷器都會輸完。”
他覺得昨天能贏總有種僥倖心理。
“這個就涉及數學裡的機率學了,你一個初中生沒學過,我給你說了,你也不懂。”白姝彤認真道。
張釗沒想到做個生意還扯上數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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