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和的聲音沒有被夜色暈染開,清晰又堅定的傳到陸明琛耳中。
陸明琛沒再說什麼。
“陳徵是哪裡人啊?”白姝彤想到陳徵撫卹金的事情,狀似無意問道。
“C省。”陸明琛道。
等套出陳徵父母的家庭住址後,白姝彤便不再和陸明琛說話。
凌晨四點,白姝彤起來悶糯米,打發奶油。
陸明琛作為軍人,警覺性很高。
見她這麼早就開始忙碌,本想勸阻,想起昨晚兩人睡前的話,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算了,她喜歡就隨她。
話是這麼說,他也沒再睡,起身去了廚房,不聲不響的把奶油給她打發。
等一切收拾妥當,已經早上六點多了。
白姝彤推著腳踏車準備出發,男人一把攔住。
車後座兩邊都掛著鐵簍子,坐不了人。
他長腿一邁坐在了車座上。
白姝彤愣了下,就見男人拍了拍車前槓。
“上來!”
這是要送她去市區?
白姝彤猶豫地看了眼車前槓。
他這是一邊撩寡婦,一邊還想穩住媳婦。
兩邊撒網,兩邊都要?
可他晚上對她挺客氣尊重的。
“我知道路。”白姝彤表示拒絕。
尤其聞到他身上沾著胡秀秀的味道,心裡更是排斥他送她。
“要麼我送你,要麼就不去了!”陸明琛的話帶著幾分霸道。
白姝彤在他的眼神壓制下,敗下陣來。
她慢悠悠踩著腳踏上了車梁,身後男人的氣息瞬間包圍她。
陸明琛兩隻手握著車把,腳下一蹬車子就躥了出去。
兩人距離太近,白姝彤像是被圈在他懷裡。
夏天衣服料子薄,後背貼著他硬挺的胸膛,白姝彤都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肌的形狀,渾身越發不自在。
兩人晚上睡覺都沒這麼近過!
她僵著身子,特別老實的看著前方。
陸明琛騎車很穩,兩人身體隨著顛簸,免不了碰在一起。
踩著腳踏的大長腿往下時,總會蹭到白姝彤的小腿。
這回,不止是身體僵硬,她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晨光熹微,四周很安靜,黃土路邊密密的草叢裡,蛐蛐的叫聲似有若
男人蹭的多了,她慢慢適應,身體跟著放鬆下來。
風中突然飄來細微的輕笑,白姝彤頭皮一緊,又覺得莫名其妙。
他在笑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