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告訴那三人,她是不得已才打死她們的,因為她程瑤光不肯放過!
她的話音剛落,程瑤光就沉聲打斷:“打死她們先不急,憑著領頭嬤嬤自己,她萬萬不能有膽子欺辱我孃親,她肯定是受了別人的指使,得把她背後的人審出來才行!”
程三夫人面色驟變,她死死握住手裡的錦帕,幾乎要生生給撕爛了。
沉默片刻,她才小心翼翼開口:“不用審了吧,這不是明擺著?是她們幾個陰奉陽違而已!”
程瑤光慢悠悠說道:“那可不一定!”
她快步走到快要昏迷的老嬤嬤面前:“說吧,是誰指使你這般欺辱我孃親的,你沒聽到三夫人說要把你們全都亂棍打死嗎?你若是不肯招,那就真沒有半點的活路了!”
老嬤嬤嚇得渾身打了個激靈,她如今已經被燙的喉嚨根本就說不出話,她只能將哀求的目光看向程三夫人。
程三夫人故意別過臉去不看她,眼底卻是極力遮掩的驚恐和不安。
直到程瑤光不耐催促:“如果你鐵了心不肯說,那就只能遵從程三夫人對你們的處置決定,活活亂棍打死!”
眼看著兩名小廝拿來了粗大的棍子,老嬤嬤驚得立刻啞聲呼喊:“是三夫人,是三夫人要奴婢這麼做的!”
程三夫人登時驚得身形一陣劇烈搖晃,而忠勇侯恰好就伸手扶住了她,並關切詢問:“三弟妹,你沒事吧?”
程三夫人委屈的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她悲慼嗚咽:“侯爺,不是我,這刁奴臨死前要胡亂攀咬了,她在故意挑撥我跟大小姐的關係,她好壞啊!”
程詩韻也伸手去拽忠勇侯的袖子:“大伯父,我孃親這般善良,而且她也十分敬重大伯母,但凡咱們府裡莊子上送來的新鮮瓜果,都先緊著給她吃啊,她如何會是幕後主使,請你明察!”
忠勇侯連忙安撫:“韻兒別害怕,大伯父這就命人把這刁奴給打死,不許她們再說汙衊你孃親的話!”
眼看著他一聲令下將那三名老嬤嬤給杖斃,程瑤光也沒攔著。
她只淡淡開口:“既然父親已經滅了口,那我就只能帶著孃親回去江南封家找個公道了!”
忠勇侯渾身巨震,他立刻阻攔:“不許去,你想給你母親要個公道,我不是已經給你了?欺辱她的三個刁奴都已經被當場杖斃,你還想要怎樣?”
程瑤光鎮定自若的看著他:“刁奴是被杖斃了,可我母親如何住在這小破院子裡面?還有我,忠勇侯府的長嫡女,也待在又嘲又溼的屋子養傷,憑什麼?”
程三夫人眼眸閃了閃,她嬌弱解釋:“瑤兒你誤會了,之所以將大嫂安置到這個院子,是因為她犯了瘋症,我們都擔心她會胡亂咬人,至於你那邊,是因為我覺得環境優美,你又喜靜,所以這才擅做主張!”
她的話剛說完,忠勇侯就沒好氣的開口:“弟妹,你無需說這麼多,如今你是府裡的當家主母,你如何安排,她就如何聽從,她若是敢不滿,就必須得憋著!”
程瑤光譏誚說道:“父親,你怎的這般維護三嬸母,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才是真夫妻呢!”
忠勇侯面色頓時青白難看,他惱怒指責:“程瑤光,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程瑤光沉聲說道:“我沒胡說,你別忘了,我的母親才是你的髮妻,還有,我不憋著,既然不給我們好院子住,那我們就只能先去投奔江南封家!”
話音落下,她轉頭看向抱著棍子的青翠:“去給湛王送個口信,就說讓他送聘禮的時候,送去江南封家,到時候,看誰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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