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索性也沒再隱瞞，他點點頭：“嗯，對不起，嚇到你了！”
程瑤光下意識追問：“你怎麼會突然吐血？到底怎麼回事？”
他溫聲解釋：“也不算是突然，最近偶爾咳嗽的時候，都會吐一些，終究還是舊疾發作，肺腑皆是受到了巨大的損傷！”
程瑤光伸手要給他診脈，卻被他拒絕。
他低聲道：“瑤兒，我知你懂些醫術，但是我這傷病很難治，你知道的越多，就會越發失望，我不想讓你為我的事情勞心！”
程瑤光頓時就急了：“這怎麼算是勞心，我們不是已經有了婚約？哪怕還沒有成親，你也是我板上釘釘的夫君了，你有事，難道我要袖手旁觀？”
夫君兩個字取悅了蕭湛，他覺得從程瑤光嘴裡說出來，十分好聽。
好聽到他肺腑間的灼疼也減弱了些！
他面上恢復了些許笑容，恰好兩碗熱氣騰騰的豆腐花也送過來了。
他就開口：“先吃飯，你不是餓了？”
程瑤光如今哪裡還有心思吃飯，她就沒好氣的開口：“餓死算了，咱倆正好就做個鬼夫妻！”
蕭湛登時沉了臉：“你說的什麼話？你身體健康，你還有大好年華，怎麼要把死掛在嘴邊？趕緊摸木頭，壞的不靈好的靈！”
程瑤光不由得冷笑：“我是你的王妃，你以為你死了，我會有好日子過？魏王不是個能放棄的，他卑鄙無恥，什麼下作的手段都能使出來，到時候，哪怕我是你的王妃，是他的皇嬸，他也依然能搶佔我！”
“別說了！”蕭湛毫不猶豫打斷，並且將手腕遞到了她的面前。
她紅著眼睛給他診脈，活像受了欺負的可憐小獸。
蕭湛忍不住打量她，心神有些恍惚，明明她對付別人的時候，絲毫沒有半點的手軟，為何在他的面前，卻露出這麼一副軟弱的表情？
這是在激起他的保護欲？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她確實做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瑤兒，你說的那種情況是不會出現的，我哪怕死了，也會將你的未來安排妥當，留下足夠護住你的人手，他不敢染指你！”
程瑤光低聲提醒：“噓，別說話，我診脈呢！”
約莫過去盞茶時間，她終於開口：“不算太嚴重，就是氣血凝滯的厲害，等我回去再給你搓些藥丸子，你連著吃上幾天看看情況！”
蕭湛詫異愣住，禁不住懷疑她是真的懂醫術嗎？明明府醫都說他已經病的十分厲害了，若是再吐血嚴重，就有性命之憂。
沉默片刻，他又釋然。
就算診錯了也沒有關係，只要她不擔心就行！
他低頭喝豆腐花，果然覺得加了糖的就是好喝。
程瑤光也喝的十分開心，她甚至覺得一碗還不夠，又讓掌櫃給她上了一碗。
兩人告別分開的時候，蕭湛就提醒她：“如果佛寺那邊有傳召過來，讓她務必去跟他說一聲，千萬別獨自前往，以免太后聽信了魏王的片面之詞，遷怒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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