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難過開口:“老姐姐,你應該也明白我的為難,我這個孫女兒脾氣古怪,性子頑劣,我這個做祖母說的話,她有時候也當耳旁風,根本就不聽!”
城陽伯老夫人無奈嘆息:“她可真能耐,竟然在我們城陽伯府客房做出這等骯髒事,不管如何,先把她弄出來再說!”
她用柺杖將房門撞開,徑自就衝了進去。
程老夫人衝著程詩韻使了個眼色,她就一個箭步衝過去,直接拉開帳慢喊道:“妹妹,你怎的如此丟人現眼?”
話音落下,陡然傳來一聲慘叫,竟是程三夫人滿身狼狽的滾了出來,她身上還帶著駭人的血跡,濃烈的腥臭味燻的眾人作嘔。
程老夫人最先反應過來,她著急大喊:“快出去,都快出去!”
眾人哪裡肯聽,全都堵在門口伸長了腦袋往裡面瞧。
忠勇侯程易意識也漸漸清醒,他面上還有被打擾了好事的抱怨,他不滿開口:“孃親,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程老夫人抬手重重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他這才徹底反應過來。
他慌亂拿了衣裳套在身上說道:“孃親恕罪,孃親恕罪!”
程老夫人險些兜頭栽倒在地上,老天爺,這還能讓她做人嗎?她的大兒子和三兒媳婦被人捉姦在床,她忠勇侯府的臉面都被丟盡了啊。
還容不得她說什麼,程詩韻已經哭起來:“祖母,你快看看我孃親,她流了好多的血,你快救救她啊!”
終究是一條人命,城陽伯老夫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她連忙開口:“快去請醫者!”
不多時,府醫匆匆趕到,他先是給程三夫人診脈,接著才面色凝重的說道:“程三夫人是即將小產的跡象!”
人群登時轟的一聲就炸了,誰不知道程家的程三爺因為一場意外成了癱子,一直被養護在莊子上,從來都未曾踏進侯府半步。
至於這程三夫人肚子裡面的孩子是誰的,那就不言而喻了。
觸及到眾人或笑話,或譏諷的目光,程老夫人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罷休。
經此一遭,她程府,可在京城揚名了,還揚的是惡名。
她氣的渾身顫抖,卻也明白絕不能倒下。
她還要主持大局,維護最後的體面。
她咬牙呵斥:“易兒,到底是誰在害你?你好端端的怎會跑到這城陽伯府的客房來?”
程易此刻還是懵的,但是他卻聽明白了母親話語裡的暗示。
這是要把錯處按在城陽伯府的頭上!
他連忙回答:“兒子是被府裡的小侍女請進這客房的,當時她還說你和弟妹突然身體不適,我就匆匆趕到,哪成想,進了門,意識就陷入了恍惚之中,之後發生的事情就記不清了!”
程老夫人憤怒瞪向城陽伯老夫人:“你作何解釋?請我兒子來的是你裴家的侍女,待的也是你裴家的客房!”
裴老夫人氣的面色鐵青,這明明是給魏王和程瑤光準備的房間,怎麼就把程三夫人和程易給算計了呢?
那他兩人呢?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