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枯枝遮掩的洞口縫隙,她們看見幾雙沾滿泥土的靴子停在了不遠處。
“他孃的,那兩個小娘們能跑到哪兒去?”絡腮鬍壯漢粗啞的聲音近在咫尺,嚇得伶月渾身一顫,險些驚撥出聲。
許綰急忙捂住她的嘴,兩人緊貼著潮溼的巖壁,連呼吸都不敢了。
火把的光亮在洞口來回遊走,將枯枝的影子投在巖壁上,像張牙舞爪的鬼魅。
許綰能清晰地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跳的極快,彷彿下一秒就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連兩個女人都抓不住,你們當真是廢物。”
絡腮鬍壯漢暴怒的聲音在山林間迴盪,他狠狠踹向身旁的樹幹,震得落葉簌簌而下。
許綰和伶月屏住呼吸,透過枯枝的縫隙,看見他猙獰的面容在火把映照下更加可怖。
“老大息怒,這荒山野嶺的,她們跑不遠……”一個手下戰戰兢兢地勸道。
“放屁。”
絡腮鬍壯漢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你知道那女人什麼來頭嗎?”
他此時亢奮的額頭青筋暴起,“她可是陸亦琅的姘頭。”
躲在洞中的許綰聞言渾身一顫,伶月急忙握住她冰涼的手。
“只要抓住她,就等於捏住了那陸亦琅的命門。”
絡腮鬍壯漢陰狠地笑著,露出一口黃牙,“到時候別說讓陸家軍退兵,就是投降都有可能,哈哈哈!”
一個瘦高個湊上前:“老大,聽說陸將|軍最是護短,要是知道我們動他的人。”
“怕什麼?”
絡腮鬍壯漢啐了一口,“到時候人質在我們手中,還有什麼好怕。”
他轉身朝著手下吼道:“都給我仔細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