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辛辛苦苦考下來的工作,憑啥就不能給她?
咋地,她就不配有工作唄!!
這一刻,牧雲苓好不容易平息的心緒又混亂起來,胸腔裡的不甘,憤怒和委屈就如火山一般噴發出來。
她的嘴唇抖了抖,眼眶泛紅,聲音沙啞而顫抖地問了一句:
“媽,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蔡桂英微愣,在觸及到牧雲苓的滿臉委屈時,心神顫了顫,眼底劃過了一抹心虛。
但也只是一瞬間,快到讓牧雲苓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
不等蔡桂英回答,她又緊跟了一句:“所以媽,你是不是小時候把我和柳如煙交換了,我是你撿來的,柳如煙才是你親生的吧!”
蔡桂英臉色一白,暴怒出口:“放屁,你胡扯什麼呢!”
“老孃當年九死一生生下你,就是讓你來忤逆我的是不是?”
“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該掐死你,將你掐吧掐吧塞回肚子裡去憋死你。也總比讓你活活氣死我的好。”
“如煙是我撿回來的,可那孩子那麼可憐,還和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們對她好一點怎麼了?”
“你的心思咋就那麼歹毒,就得什麼好東西都是你的才好是不是?”
牧雲苓被氣笑了。
不知不覺中,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這些話媽媽說了二十多年,每一次她問母親為啥對如煙好的時候,她都是這麼說的。
問題是,二十多年了,打從柳如煙進門開始,她們沒有一件事是向著她的。
柳如煙要的,就算是她拼命得來的都要給她。
柳如煙做錯了事,也是她去頂包。
小時候柳如煙扎壞了隔壁鄰居家的腳踏車輪胎,鄰居找上門,她剛剛割完豬草回來,啥都不知道就被摁著認錯。
然後又在鄰居面前捱了一頓揍。
等鄰居走了,母親卻輕描淡寫地說:“你是姐姐,替妹妹挨頓揍怎麼了?”
二十多年下來,不,確切地說,上輩子的四十多年下來,她替柳如煙頂了無數次的黑鍋。
一直到最後,柳如煙殺了人,也是她給頂鍋被槍斃的。
難道就因為柳如煙不是親生的,而她是親生的?
既然這樣,她這個親生,不要也罷!
牧雲苓抬頭看向天花板,將殘存的淚意逼回去。
她用袖子擦乾眼淚。
緩緩吐出一口氣後,又看向母親道:
“柳如煙要這份工作不是不行!”
蔡桂英還要繼續發飆,聞言立馬停住了怒罵,疑惑地看向她:
“你什麼意思?”
牧雲苓道:“負責摸排的人是人事部的一個小幹事。那小子和我師父關係不錯,我可以走後門把這件事壓下去。”
“到時候,你在去街道那邊和那些嚼舌根的老孃們討好一下,讓她們閉嘴,柳如煙的工作就穩了。”
“至於會不會被舉報的問題,三哥在革委會。和他說一聲,讓他留意一下,只要將舉報給壓下來就沒事了。”
蔡桂英眸光一亮: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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