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剛到家門口,就瞧見幾個閃爍著警燈的挎鬥摩托停在自家門前。
院子裡,幾個帶著大蓋帽的公安同志正在和母親說著什麼。
母親更是聲淚俱下,陳凱還沒靠近便聽到了零星的幾個詞彙。
“三千多,都沒了,賣命錢啊!”
陳凱的心咯噔一下,急忙幾步快走了過來。
“媽,發生了什麼事?”
李秀蘭看到兒子,悲坳地大哭起來:“兒子啊,咱家遭賊了,把你爸的三千塊賣命錢都給偷走了!”
陳凱愕然。
“媽,你說什麼啊!”
李秀蘭哭著道:“前幾天,我和你媳婦發生了一點口角,她帶著暖暖往外走,我就罵了兩句,要她走了就別回來。”
“她說就算我去求她,她也不會回來。”
“她一走就是三天,人不回來,那丫頭也不知道被她弄到了哪裡去,我這心裡不踏實,午睡時被噩夢驚醒,就心慌得不行。”
“然後我去找了找,發現家裡的錢都不見了。”
“三千多塊啊,那可是你爸的賣命錢啊,是我要留著做棺材本的,都被你媳婦給偷走了啊!”
陳凱聞言瞬間黑了臉。
旁邊公安這時候說道:“根據我們現場勘查,裝錢的箱子沒有被破壞,裡面的錢只拿走了三千,還給剩下了一百多。這明顯是熟人作案。”
“只是,老同志您根據什麼確定是您的兒媳婦偷走了錢的?”
李秀蘭瞪眼:“我兒子上班了,家裡就只有我和她,總不能是孩子偷走了吧!”
“就是她,錯不了!你們趕緊把她抓起來。嚴刑拷問,肯定能問出來。”
公安同志黑了臉,正要再問。
陳凱見狀急忙把媽媽扯到一邊去:“媽,你別胡鬧了,那些錢是我拿走的!”
李秀蘭懵了:“你說啥?你拿走了!”
她因為驚訝,聲音特別大。
這一下在場的幾個公安都齊刷刷看過來。
陳凱黑了臉,訕訕地朝著幾個公安同志笑了笑,低聲給母親解釋:
“媽,柳如煙那邊要辦工作,雲苓要走門子,我就給拿了三千塊。”
李秀蘭聞言瞬間炸毛:“什麼玩意,給柳如煙走門子?她就算和你私定了終身,可也沒嫁過來啊,憑啥我們出錢給辦工作啊。”
“她孃家人都死了不成。”
“再說了,柳如煙要嫁過來也要等牧雲苓死了,那娘們現在能吃能喝的,到底啥時候死?”
“她要是一直不死,給柳如煙花錢不都打水漂了!”
“到時候,她說嫁給別人就嫁給別人,咱家不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冤大頭!”
陳凱臉色更黑,低聲勸服了幾句,可李秀蘭這會就想著三千塊的棺材本沒有了,哪裡肯聽兒子的解釋。
眼看著自己老孃越來越瘋,陳凱焦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道冰冷的怒喝聲:
“胡扯,別什麼鍋都往我閨女頭上扣,我們可沒拿你們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