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說要去看看程叔叔的，先前因為培訓，後面又是一系列的事，她幾乎都沒怎麼來小院子住。
唯二的兩天晚上回來時，天已經很晚了，就沒去打擾。
程思凡急忙道：“沒事了，我爸那是老毛病，吃點藥就沒事了。”
“最近因為要幫著春華嬸子找孩子，整天的忙碌，我也好幾天沒看著他了。”
牧雲苓蹙眉，春華嬸子，找孩子？
她的腦子裡劃過一道光，彷彿劈開了層層迷霧，想起來上輩子春華嬸子的閨女的確是丟了。
春華嬸子也是和她們一起在山上砸石頭的。
她閨女十六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忽然就失蹤了。
牧雲苓和春華的交集不深，倒是程叔叔和她的關係好一些。
他們礦上不少人私下裡議論說春華嬸子喜歡程叔叔。
程叔叔似乎也有意，保不齊啥時候兩人就能走到一塊去。
結果，沒多久春華的閨女就丟了，據說找了一年多都沒找到，後來春華嬸子就有點瘋瘋癲癲了。
上輩子是在八年後有了訊息的，她閨女是被人拐到了深山溝裡賣給了一個傻子當媳婦。
被找到的時候，據說已經有了三個孩子，但三個生的都是姑娘，都被公公給偷摸賣了。
反正那日子別提多悽慘了。
要說這些人販子也都是人才，這年頭走到哪裡都得要介紹信，外面還有如火如荼的大運動，恨不得將全天下藏在犄角旮旯的人都給翻出來鬥一鬥。
偏偏，就是不能遏制了這些人販子。
孩子該丟還是丟，女人該沒的也一樣沒！
那時候牧雲苓一門心思忙著賺錢，就聽到他們八卦的時候說了一嘴。
據說是有人給小丫頭介紹了一個物件，春華嬸子說她還小，不讓她去相看，想要再壓幾年。
小丫頭不肯聽，就自己去了，結果一去不復返。
好像那個介紹人就是她們家的鄰居，事後調查得知，鄰居家的姑娘嫉妒春華嬸子的女兒長得好看，就給偷摸賣了。
賣了二十五塊錢！
牧雲苓冥思苦想，能記住的就只有這些了。
關鍵是，這些訊息要怎麼和他說！
她猶豫了一下，對程思凡道：“凡哥，春華嬸子的閨女姓什麼，你知道不？”
程思凡搖頭：“這個還真不清楚，就聽春華嬸子叫她閨女燕子來著。”
牧雲苓想了想道：“我今天上班的時候，聽車上乘客說，他朋友以介紹物件為名，把鄰居家的女孩子給騙走，然後迷暈弄走賣到外地去。”
“好像說到受害者就是叫燕子的。”
“你要不和春華嬸子說一聲，朝著這個線索去找找！”
程思凡的神情緊繃起來：“介紹物件？哎呀，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去接我爸的時候，還真聽說春華嬸子家的鄰居給她閨女介紹物件來著！”
“晚上我爸回來我和他說說！”
說完蹙了蹙眉頭焦急地道：“不行，我還是去找春華嬸子說一聲，要是再等一個晚上，不定發生什麼事呢！”
“你們先聊，我先走了啊！”
說完轉頭回院子裡關了門，風風火火地走了。
這時牧雲苓將視線看向盧方圓：
“你們剛才聊得挺好啊！咋地，有想法啊！”
盧方圓臉色微紅：“沒有，就是感覺程大哥挺好的，就多聊了幾句。”
她有些羞惱，急忙轉移了話題：“倒是你，我小叔今天有沒有去找你啊！”
牧雲苓眨了眨眼睛：“你小叔找我幹啥？”
她故意裝傻，想要套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