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長在了嘴裡,這些藥水都不能喝啊。”
柳如煙疑惑地問:“喝了會怎麼樣?”
醫生道:“是藥三分毒,這藥水抹在腳上就是燒灼面板,將真菌殺死,你看看你的口腔受不受得了!”
柳如煙歪頭想了想,怕是不行。
醫生繼續道:“而且這藥水也從來沒說過能不能喝,也不知道有沒有毒,你喝了,死了咋整?”
柳如煙萎了,最後蔫蔫地走了。
回去後,她琢磨著醫生的意思,沒事就張嘴。
她是這麼想的,醫生說要保持乾燥,張嘴是不是就能幹燥一些了。
於是,回來的路上,她張著嘴喝了不少的風。
好不容易回到家,灌了一肚子涼風的柳如煙實在忍不住,拉肚子了。
這一拉就是一上午。
下午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從茅房裡出來,全身的那股子精氣神都沒了。
整個人就跟那蔫巴巴的小白菜一樣。
她拖著癱軟的身體剛進屋,門口便有人敲門。
母親蔡桂英去上班了,她沒有正式工作,不過有個臨時工的活。
一般就是春夏和秋天有活,冬天就休息了。
柳如煙身體弱,不肯跟著媽媽去做臨時工,便在家裡當大閒人。
左右姐夫出錢給養著,家裡人對她也寬容得很,便閉了一隻眼當做看不見。
這會有人敲門,她感覺全身疲倦得不行,死活不想管。
可是敲門聲越來越急促,無奈只能去開門:
“誰啊,敲了敲,報喪啊!”
一句話不耐煩地吼完,院子裡大門開啟一眼瞧見了門口站著的幾個公安同志。
柳如煙傻眼了。
這一刻她的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完了,肯定是下毒的事做實了,這是要抓我去坐牢啊!”
她懵逼地站在原地,眼看著全身發軟要軟倒了,就聽見對面公安同志說道:
“這裡是牧雲平的家吧!”
柳如煙:“……”
什麼玩意,問牧雲平,牧雲平是誰?咋這麼耳熟!
哦,對了,是她二哥。
她整個人還是懵的,當下僵硬著腦袋點頭。
公安同志道:“你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吧,牧雲平犯事了,你去交罰款辦手續!”
柳如煙瞪圓了眼睛,剎那間彷彿一下從冰川雪地嗖地一下回到了陽春三月。
她僵硬的臉也瞬間揚起了笑意:“啊,是我二哥犯事了啊。呵呵呵,好,我現在就跟你們去!”
還好還好,不是她,不是她就好!
她跟著公安同志去派出所。
路上還特別問了問:“我二哥犯了啥事啊?”
公安同志輕描淡寫地道:“他偷了社會、主義的青磚砸壞了人民的公交車,還意圖殺人。”
柳如煙聽得有點懵。
詳細詢問了一下才明白是咋回事,當下氣得臉色鐵青。
她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問:“同志,我二哥就是個傻子,他腦子有問題的,你看看這事能不能從輕發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