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潤物細無聲地陪伴在每一個人的身邊。
可是這些都不如一個柳如煙。
那個時候，幾個哥哥總覺得柳如煙是領養來的。總要對人家好一些。
自家的妹妹委屈一點沒什麼。
現在看看，到底誰才是自家妹妹？誰才是被委屈的那一個呢？
良久，牧子牛嘆息一聲說道：“終究是我們虧欠了她。”
“罷了，放她自由吧。”
“從此以後別讓她再惦記著咱們慕家了，咱們也不配。”
牧雲天點著點頭。
他說道：“我知道。”
“我這些年一直在外面，雖然把錢郵了回來，但是那些錢不夠做什麼的。”
“這一次我回來就是想要留在家裡。從此以後我不會讓你們再受欺負，但也不會讓弟弟們再去欺負牧雲苓的。”
牧子牛沒說啥轉頭走了。
牧雲天站在院子裡，看著天空的繁星。
心底是沉甸甸壓抑的難受，鼻子也酸澀得厲害。
柳如煙婚禮的前一天，老大牧雲天主動去找牧雲苓。
幾年不見，在他的印象中妹妹已經被歲月磋磨得滿是滄桑。
上輩子，記得最後一次看到牧雲苓的時候，是在她死去的三年前。
那個時候的牧雲苓不但胖得像豬一樣，臉上有很多的皺紋。
她的眼底幾乎沒有什麼光芒，走到哪裡都是畏畏縮縮的。
即便是看到他，也是小心翼翼地怯怯地叫一聲‘大哥’，然後便再不敢吭聲。
那時候的她，每每讓他這輩子回憶起來，都會心如刀割般難受。
但如今再見。
當牧雲苓從遠處走來時，他看到面前的少女，整個人都彷彿散發著朦朧的光芒。
她的容貌很美，五官很精緻，身材也很苗條。
雖然穿著的是和別人一樣的工裝，但是這一切穿在她的身上卻有別樣的妖嬈。
還有那白皙的肌膚，紅潤的嘴唇，就彷彿是畫裡走出的美少女。
有那麼一瞬間，牧雲天的心思是恍惚的。
這就是他們一家子上輩子辜負的女人嗎？這一輩子她好像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當牧雲苓走到面前，有些詫異地看到他並且順其自然地叫了一聲大哥後。
牧雲天差點破防了。
他吸了吸鼻子說道：“大妹妹，好久不見，你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牧雲苓淡淡一笑。
“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牧雲天說：“大妹妹，我來找你是兩件事。”
“第1件事，代表我父親給你送斷親書，從此以後你和我們牧家再無瓜葛。”
“我們不會再找你要錢，過去的養育之恩也一筆勾銷，從此咱們兩清了。”
這一下牧雲苓倒是愣怔了。
她沒有想到大哥回來直接給玩了一個大的。
她神情狐疑地看著面前的男子。
好一會兒才問道：“這是鬧的哪出？蔡桂英和牧子牛會這麼好心嗎？”
既然對方已經提出要斷親了，那牧雲苓也就不演了，索性就攤牌吧。
牧雲天嘆息了一聲，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紙。
這是斷親書，是牧家所有人的簽名。
他將紙遞給了牧雲苓。
牧雲苓接過來看完之後神情還是有些複雜。但是她收下了。
她點了點頭道：“很好。有了這個以後就算兩清了。”
接著又問道：“蔡桂英還會來找我要錢嗎？”
牧雲天搖頭。
“不會了，我和父親會看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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