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知道這一切會發生，那麼再回到一年前，你還是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陳凱啞口無言。
因為他知道牧雲苓說的都是真的。
牧雲苓說道：“我有一份禮物要給你。”
說著從斜挎的揹包裡拿出了一張照片。
她把照片放在陳凱的面前。
陳凱接過來看了看，上面是暖暖在講臺上領獎的圖片。
“暖暖認了一個老師，這個老師是數學系的教授。”
“他覺得暖暖很聰明，就把暖暖的試卷拿給了中學的老師看。然後就拿到了一個參加數學競賽的名額。”
“沒想到她得到了省競賽的第1名。”
照片裡，在講臺上暖暖拿著金牌和獎狀站在最前面，她小小的人兒笑起來燦爛如花。
在她的身後都是些比她高出了一米多的中學生，暖暖那5歲的小身板和他們站在一起簡直不值一提。
偏偏她就拿了競賽的第1名。
從照片裡就可以看得出身後的那些高中生看向暖暖的眼神帶著怎樣的複雜和羨慕嫉妒。
陳凱震驚地看著照片裡的獎盃和暖暖，心底難過得不行。
如果說之前和牧雲苓的分開，讓他特別特別的難受。
現在看見女兒出息了。
尤其是當他得知女兒省競賽第1名的時候，他忽然想要切開自己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一堆什麼糞湯。
年輕時他也曾經說過男女都一樣。
只要接受良好的教育，選擇不同的人生，就算女孩子也可以闖出一片天空的。
現在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為什麼就那麼狹隘地認為女孩子都是賠錢貨。
仔細想想，還都是母親的教唆。
正是因為李秀蘭在他腦子裡不停地數落說：女孩子沒有好的前景，不過都是賠錢貨。
他才會慢慢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可現在，當他看到照片裡女兒拿著的獎盃時，他莫名就覺得自己真是蠢到了家。
牧雲苓大發善心地將這張照片留給了他。
她就是要讓陳凱每天都看到照片裡的人，好提醒他，自己的過去是多麼的愚蠢，多麼的廢物。
只有這樣才能替女兒討回一點公道。
牧雲苓從監獄裡出來的時候，外面陽光明媚。
她仰起頭看著天空的白雲和藍天，心情特別舒暢。
這時兩道聲音傳來：“牧雲苓。”
她順著聲音看過去，見不遠處盧剛和陸景川站在那裡，朝著她招手。
兩人在招手的同時，還朝著對方憤怒地怒瞪。
她想到了白建民今天說過的話。
其實盧剛也好，還是陸景川也罷，這些天以來她對他們的印象都還不錯。
可遠遠還沒到讓她放棄自己的自由再入婚姻的地步。
就算是向前邁進一步，也是沒什麼太多的想法。
於是她停住腳步沒有看向他們任何一個人。
而是就站在他們的眼前，掏出了自己系統中的那輛紅色的小摩托。
戴上頭盔，瀟灑地騎在摩托上。
朝著他們擺了擺手，扭回頭騎著摩托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
盧剛和陸景川的臉色發白。
彼此又互相怒瞪了一眼，分別上了自己開來的車。
朝著牧雲苓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