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楊嬸一樣的人還不少。
有跪拜的有許願的。
還有年邁的老人牽著小孫女,指著雕像教導說:“囡囡長大了,可要像陸清珩將軍一樣,巾幗不讓鬚眉,保家衛國,勇毅無畏。”
江舟野氣得握緊了拳,“她孃的,我真想給她砸了!”
四周聽見聲音的人都投來目光,帶著幾分警惕和危險。
江凝晚連忙拉過江舟野,掩護道:“不就一個玉壺嗎,回去就給她砸了,別想了。”
隨後一行人沉默離開。
才從那些危險的目光中脫離。
回到客棧,江舟野越想越氣,“線索都斷了,要怎麼揭穿陸清珩所作所為?”
“楊婉寧就是被陸清珩害死的,她姑姑竟然那麼虔誠去跪拜陸清珩雕像!”
“要是楊婉寧知道,得氣活過來!”
江凝晚腦海中都是楊婉寧恨陸清珩入骨的語氣與神情,心口猶如被壓了塊大石,堵得慌。
“先把楊婉寧安葬了吧,此事沒找到證據,我們還不能暴露,碑上就先不刻名字了。”
在懷豐百姓眼裡,楊婉寧是死在了乾國,這時突然出現她的墳墓,會引起警覺。
當天幾人便將楊婉寧的屍身下葬。
摸著粗糙的無名石碑,江凝晚手指微緊,“陸清珩的雕像倒下之日,我便為你刻上名字。”
“你的冤屈,終有一日會昭告於世。”
日落西山,最後一道霞光照在石碑上。
……
嚴將軍只給了兩日時間,時間已到,江凝晚兩人無法再待在懷豐。
只能先行回軍營。
趁著天黑,悄悄趕了回去。
兩個身影鬼鬼祟祟地趕往四營,江舟野揉了揉眼睛,“奇了怪了,我這一路上眼皮直跳。”
“你說我們不會被發現吧?要是讓陸凌松知道了,怕是要一頓重罰。”
江凝晚安慰道:“沒關係,嚴將軍會幫我們的。”
她也心中不安。
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一路安全地回到了四營,但奇怪的是,一片死寂。
一個人都沒有。
漆黑一片,也沒點燈。
“人都哪兒去了?不會這麼晚還在操練吧?”江舟野挨著找了一圈,一個人都沒看見。
江凝晚來到小廚房揭開鍋蓋,鍋裡空空如也,灶也是涼的。
“到這個時辰,老劉怎麼也該在這兒做飯的。”
“怎麼可能操練這麼久。”
“出去找找。”
不知為何江凝晚心中愈發不安,快步跑出二營,不遠處正好遇到白副將。
“白副將,你看到四營的人了嗎?”
白副將神情凝重,“你和江舟野採買藥材怎麼現在才回來,你們營出事了……”
採買藥材?
“出什麼事了?被罰了嗎?”
白副將神情凝重,“跟我來吧。”
跟上白副將的腳步,走到了一片寬闊的草地上,映入眼簾的,是地上整齊擺放蓋著白布的屍體。
江凝晚心頭咯噔一下,“這些,不是之前戰場上收下來的屍體嗎?怎麼還在這兒?”
旁邊,陸凌松和陸清珩夫婦也在。
白副將還未開口,陸清珩便開口了:“不是之前收的屍,是今天收的。”
“四營的人,都在這兒了。”
話音一出,瞬間如有一道悶雷落在江凝晚頭頂,腦子一嗡。
不可能!
怎麼可能!
她顫抖著手,蹲下身揭開白布,赫然出現一張熟悉的臉。
江凝晚猛地攥緊手心,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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