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霜遲如此緊張,不像是在開玩笑。
江凝晚只好推著他迅速離開了房間,下了樓才發覺,整個酒樓的人都倒了。
她上前一探鼻息,還活著,只是被迷暈了。
好猖狂的刺客!
酒樓裡遍佈迷煙,江凝晚立刻捂住了口鼻,往外跑去。
結果馬車也不見了。
“王爺,你出門沒帶蕭瀾嗎?”街道上一片漆黑,寂靜之中暗藏殺意。
“赴你的約,無需帶他。”
江凝晚心中一沉,“我謝謝王爺的信任。”
空中衣袂翻飛,黑影緊隨而至,落在街道對面的屋簷上,露著大白牙笑的陰森,緩緩抬起手臂,再次射出袖箭。
這一次有所防備,江凝晚推著輪椅撒腿就跑,袖箭從她衣襬擦過。
“王爺坐穩了!”
江凝晚一咬牙,推著秦霜遲狂奔,竭力在街道上奔跑。
而身後那男子窮追不捨,時不時射出一支箭,卻總是射在他們前後左右,沒有一箭射中他們。
卻將他們籠罩在生命威脅之中。
秦霜遲抓緊了椅子,整顆心都被甩得亂飛。
身後傳來狂笑:“哈哈哈哈哈,堂堂北地戰神,怎麼逃得那麼狼狽啊?”
譏笑聲讓江凝晚回頭望了一眼,凌厲的眼神充滿殺氣,深深的記住了那張得意的臉。
要不是今夜秦霜遲在,她高低得跟那傢伙過兩招!
這不是暗殺,這是戲耍!
把他們當猴般戲耍。
袖箭也並不打算真的射中他們,只是想看他們在袖箭攻擊下,狼狽逃竄。
這對曾經的北地戰神來說,是赤luoluo的羞辱!
想到秦霜遲中了毒,急需醫治,江凝晚並沒有慢下腳步,往楚王府跑去。
好在半道上遇到了來接應的蕭瀾,立刻護送他們回了楚王府。
江凝晚則順道回江宅取了針袋和一些解毒藥材。
趕回楚王府,全府上下都緊張萬分,江凝晚鎮定吩咐:“把王爺抬到床上,解開衣服。”
秦霜遲臉色都已經發青了,中毒嚴重,蕭瀾立刻照做。
隨後她取出銀針,在秦霜遲心脈附近的幾個穴位小心施針,刺激穩固穴位,利用身體的防禦,迅速將毒逼出。
“噗——”秦霜遲猛地一口血噴出。
“王爺!”蕭瀾臉色大變。
江凝晚給秦霜遲把了把脈,又立刻點了他胸口穴位,封閉經脈,能讓體內餘毒暫時無法蔓延至心脈。
毒是控制住了,但她發覺秦霜遲體內有一股奇怪的內力,躁動不安,不知對他是好是壞。
“性命無虞,我開副藥給王爺服下即可。”
江凝晚配好藥材,交給了蕭瀾。
“多謝江大小姐!”蕭瀾立刻安排人去煎藥。
過了一會,蕭瀾前來送藥,順便稟報:“王爺,添星樓已經排查過了,並未發現賊人,添星樓裡的人都安然無恙。”
“還需擴大範圍搜查嗎?”
秦霜遲端著藥,眸色冷冽,淡淡道:“不必了。”
江凝晚微微一驚,“為什麼不查?那傢伙如此猖狂,豈能放過?”
愣了一下後,江凝晚皺起眉,“你認識他?”
蕭瀾氣憤地握緊拳,“應該是墨遠行!”
“墨遠行?”江凝晚聽這名字忽然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這時秦霜遲緩緩開口:“他是墨虛子的徒弟,本王胸口的毒掌,就是墨虛子留下的。”
“當年墨虛子偷襲本王時,本王斷了他一臂,墨遠行想為他師父報仇,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暗殺本王了。”
聞言,江凝晚若有所思。
“這墨虛子有那麼厲害?跟王爺有什麼仇?”
蕭瀾怒道:“就是無冤無仇!墨虛子擅用毒,毒掌聞名江湖,當時王爺戰場上腿受了傷,原本還有機會治好,誰知遭到墨虛子偷襲,中了毒掌,這腿就再也好不了了。”
“不過當時墨虛子也吃了虧,斷了一臂,那條手臂至今還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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