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昏迷的國公爺,齊氏心亂如麻,不知該不該阻止江溪如。
國公爺若死了,必然有人追查死因,真能那麼輕易矇騙過去嗎?
毒殺國公爺,這罪名,誰擔得起?
江溪如看出她的顧慮,冷靜開口:“別擔心,等到我們掌控國公府,府中上下的人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得聽我們的。”
“偽造些證據,將爹的死,推到方雲欣身上便是。”
“留個江仁彥,他想要活命也得聽你我的。”
她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她就想好了萬全之策。
況且這件事拖不得,就是要趁著新帝登基,朝局還未徹底穩定時動手,皇帝就分不出太多心來處理這件事。
江溪如說完,便往柴房而去。
這府裡的侍衛只有一小部分是她的人,今夜找藉口將一部分侍衛調去了前院,要在驚動其他侍衛之前動手。
殺了方雲欣。
這府裡才能聽她的。
此刻方雲欣已經被關在了柴房裡,雙手被捆,嘴巴也被破布塞住,只能發出嗚嗚聲。
江溪如關上房門,緩緩走向她。
方雲欣緊張地連連後退。
“我爹對你那麼好,以你這樣的出身,卻能掌家,他對你何其重視,連我和我娘都不如你。”
“你卻在他的湯藥裡下毒,害他性命,想要獨佔國公府。”
“你好歹毒的心腸啊!”
方雲欣憤怒不已,想要說話卻開不了口,只能憤怒地瞪著江溪如。
江溪如眸光冷冽,幽幽道:“明日一早,他們會發現你的屍體,加害國公爺被發現後,畏罪自盡。”
說著,江溪如便拿起了一條白綾。
要纏住方雲欣的脖子。
方雲欣劇烈掙扎了起來,身形靈活逃脫後,狠狠撞門,但這時身後的江溪如拿白綾狠狠勒住了她的脖子。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她青筋暴起,雙目充血。
砰——
突然一聲巨響。
柴房的門被一股大力踹開。
門後的兩人齊齊被撞飛,摔到了乾草堆上。
方雲欣連忙撐著身體坐起,抬頭一看,見到江凝晚,懸著的心終於落下,鬆了口氣。
江溪如臉色難看,怒吼:“誰讓你來的!這麼晚誰準你來的!”
江凝晚緩緩上前,“我若不來,你打算殺多少人?”
“這國公府,可不是你說佔就能佔的!”
說罷,她抓住江溪如的肩膀,將她拖出柴房。
“你謀害親爹,意圖殺害方雲欣,就等著江國公親自處置你吧!”
“來人!”
應聲而來的,也不是府裡的侍衛,而是楚王府的侍衛。
江溪如臉色發白,掙扎起來,“江凝晚,父親是你害的,你才是那個想獨佔國公府的人,你陷害我!”
她嚷嚷起來,但很快就被捆住了手腳,堵住了嘴,扔進了柴房裡。
方雲欣解開後,手腕疼得厲害。
連忙走出來,“凝晚,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就……”
方雲欣聲音哽咽,一陣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