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睜開，卻被裴執制止，“先別動，閉一會眼睛。”
整個大殿，數以百號人，全都鴉雀無聲的看著這一幕。
附近的幾個朝臣更是不自覺的站起了身子，探著頭，想搞清楚這究竟是什麼玩意。
“好了，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張太醫眨巴了兩下，試著睜開，只感覺眼睛清清涼涼的，很滋潤，很舒服。
“六皇子，這個滴眼液，是用什麼藥物做的？”
他放在鼻端聞了聞，然後拿著瓶身仔細端詳。
居然能做到完全透明的顏色，且無色無味。
神藥，神藥啊！
這個問題，可把裴執給難為住了。
見他猶豫不答，張太醫以為這藥方保密，意識到自己的失言。
“微臣冒昧，六皇子，這藥方想必是不輕易外傳。”
很多醫者，手裡都有一些絕世藥方，立命之本，自然不可能輕易告訴外人。
裴執沒過多解釋什麼，恭敬的對著皇太后拜了拜。
“皇祖母，可願一試？”
太后起身，身邊的忠嬤嬤連忙上前扶著。
“你上來，哀家要試。”
裴執拿著眼鏡和滴眼液走上前，先是給太后試了眼鏡。
太后先是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睜開後，一臉欣喜。
“皇帝，哀家，看清了，哀家真的看清了。”
裴帝面上也帶著高興的笑容，但目光卻上下打量著裴執。
彷彿要在他身上看透什麼似的。
“再讓哀家試一下滴眼液。”
忠嬤嬤扶著太后坐下，裴執小心翼翼的給她滴上滴眼液。
饒是見過無數大場面的太后，此刻也難免緊張。
“皇祖母別急，先閉一會眼睛，會很舒服的。”
過了一會，太后睜開眼睛後，和剛剛張太醫的感覺一樣，滋潤、清明、舒服。
太后高興，自然對裴執大加讚賞，一眾朝臣也立刻見風使舵的跪地朝拜。
“恭喜太后，賀喜太后！”
裴帝將裴執叫到自己面前。
“告訴父皇，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這句話，也是所有人都想問出口的。
但正直太后高興，她老人家都沒問，誰也不敢輕易開口，掃了太后的興致。
對於裴執來說，這個問題，林墨染早就交代過了。
“回父皇，兒臣不敢隱瞞，這份壽禮，其實並不是我送給皇祖母的。”
裴帝帶著狐疑的目光審視著裴執，“那是誰？”
一個無人問津的皇子，年僅八歲，連一件匹配身份的衣服都沒有，居然有本事拿出一件所有人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寶物？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前天夜裡，兒臣夢見一個仙女，年紀不大，非常漂亮，她告訴兒臣，太后娘娘長齋禮佛，仁心仁聞，不忍見其常年被眼疾困擾,因此讓兒臣將這兩樣東西贈與太后，望太后擺脫痼疾，固享千秋。”
裴執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了看周遭人的反應。
果然，就像染染姐說的那樣，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駁。
“兒臣醒來後，本以為只是一場夢，卻發現身邊確實有這兩樣東西，於是兒臣按照仙女交給兒臣的方法，今日呈給皇祖母，願皇祖母千歲千歲千千歲！”
裴執恭敬的雙膝跪地，大聲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