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大人,他吸收現代的知識,是不是有些吸收過頭了?
“你知道老婆是什麼意思嗎?”
此刻,她眼中的裴執,就像那種被大人逗弄的鄰家弟弟一樣,童言童語的說著自己長大了要娶誰誰當老婆。
可愛至極。
“阿執,你真是太萌了。”
裴執目光堅定。
他當然知道,老婆就是妻子,是此生最重要的女人。
染染姐,你現在可以只把我當做一個孩子,但是很快,我就會讓你明白,我不只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的男人。
再等等我,很快。
與此同時,比裴執年長兩歲的裴興,正在芷柔宮大發脾氣。
他摔了宮女端上來的湯藥。
“滾,本殿下再也不吃藥了,吃了這麼多天,還是疼得要死,你們這群蠢貨,會不會伺候?母妃,母妃,把他們都拖出去砍了。”
一屋子宮女跪了滿地,各個嚇得瑟瑟發抖。
柔妃帶著魏成從門外進來,看了撒了一地的藥,眼角含淚。
魏成揮了下浮沉,尖著嗓子,“還不把這裡收拾乾淨,再給殿下重新熬一碗藥?”
幾個宮女連忙清理好地面,如蒙大赦的離開。
柔妃心疼的坐在床前,“興兒,你不吃藥怎麼行呢?”
裴興只能趴在床上,抱著柔妃的手臂痛哭。
“母妃,疼,兒臣的屁股好疼啊,都是裴執那個賤種害我,母妃你要給興兒報仇啊!”
柔妃心疼的撫摸著裴興的臉。
“興兒你放心,母絕不會讓你白受這個罪,但你必須按時吃藥、上藥,你父皇送來的都是最名貴的外傷藥,千金難求,你不用藥,怎麼能好的快呢?”
終於安撫裴興吃了藥,柔妃這才帶著魏成離開。
想到兒子所受的罪,她雙手握拳,塗著丹蔻的長指甲,狠狠的陷入掌心。
“安排的怎麼樣了?”
旁邊,魏成連忙躬身,“娘娘,興慶宮是太后住的寢宮,所有端進去的食材都經過專人測試,六殿下住在興慶宮,實在是很難悄無聲息的解決。”
說著,魏成也有些咬牙切齒。
他的乾兒子魏權就是死在裴執手裡,他何嘗不想弄死這個賤種?
但如今有太后護著,實在是不好下手。
如果硬來的話,事後太后追究起來,他若是摘不乾淨,很可能成為柔妃犧牲的棄子。
他在後宮混了幾十年,爬到今天的位置,自然明白,有些事情做了,就等於自掘墳墓。
柔妃冷哼一聲,“那就讓他從興慶宮,搬出來。”
她最後悔的事,就是之前好下手的時候,沒弄死裴執這個賤種。
總覺得一個冷宮皇子,既沒有母族勢力,也沒有皇帝照拂,由他自生自滅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自己想要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萬沒想到,這隻螞蟻居然有一天會爬到大象的身上。
柔妃在魏成耳邊嘀咕了幾句,魏權佈滿褶皺的面上露出奸笑。
“不愧是柔妃娘娘,奴才這就去辦。”
六皇子,很快,老奴就送你下去給我的乾兒子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