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夫人彷彿不顧形象了一般,衝著鄭二叔和鄭二叔叫道。
然後馮夫人死死的盯著他們,說道:“當時我和我先生還真的以為我兒子的車禍是一場意外,萬萬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好兒子鄭仁杰策劃的。”
馮夫人頓了一下,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說出了這番石破天驚的話。
“我們家馮權和你們家兒子有什麼仇什麼怨啊,你們家兒子竟然策劃了這樣一番車禍,想要害我們的兒子。”
“你們兒子現在是變成了好端端的正常人了,可我們家兒子已經成為植物人了。”
“你們真是可恨啊,你們這相當於害了我兒子的性命啊。”
馮家也算豪門,但只不過是和南家、王家差不多的二流家族而已,在鄭家面前什麼都不算。
但馮夫人和馮先生就馮權這麼一個獨生子,平常都是當眼珠子一樣護著的。
馮權發生了這種事情,變成植物人了,他們老兩口這輩子的念想都快斷了,所以他們也不顧及那些形象,也不顧忌這樣做會不會引起鄭家人的憤怒,就這麼在鄭仁杰大婚的時候找上來了。
憑什麼他們的兒子被鄭仁杰害得成為植物人,躺在病床上根本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醒過來,而鄭仁杰在這美美的舉辦婚禮,娶上嬌妻了呢?
憑什麼這個樣子?這真是太過分了。
所以他們老兩口必須在收到訊息的今天,趕來婚禮大鬧,必須得找他們要一個說法才行。
馮夫人和馮先生的話,可以說是讓所有人都驚呆了,此刻偌大的宴廳內寂靜無聲,連音樂聲都停了下來,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闖進來的馮夫人和馮先生,還有典禮臺上的鄭仁杰和許若辛。
“看,那究竟是什麼事兒啊?鄭仁杰好端端的舉行著結婚典禮,怎麼又遇到了這種事?這個鄭仁杰也真是倒黴,總是趕上這種事情。”此刻不少人都這麼說。
“馮夫人,馮先生,你們什麼意思?”鄭仁杰眼珠子都瞪了起來,蹭蹭蹭往前走了幾步,怒視著臺下的馮夫人還有馮先生。
他握緊了拳頭,也不管這是他的婚禮,他應該體面一些,就那麼怒視著馮夫人和馮先生,眼裡的憤怒簡直觸目驚心。
這對夫婦剛才說什麼,說他把馮權害成了那個樣子,來找他要一個說法?那話真是讓他氣得不輕。
就不說他和馮權根本沒有仇,兩人之前都不怎麼認識——畢竟他和馮權都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他沒有任何理由去傷害馮權了。
單說車禍的結果,馮權是挺慘的,變成植物人了,但難道他就很好嗎?
要知道車禍過後,他連命根子都毀了,這段時間一直求醫問藥,可是沒有任何的成果,沒有任何醫生說他那裡能治好。
哪怕是最頂尖的醫生,也只是說可以試著調理一下,但究竟能不能真正的治好,也說不準。
天知道聽到那些話時,他的心有多麼涼。
那個地方代表的可是男性的尊嚴,而且也代表著男性的快樂,要是喪失了男性的尊嚴,往後他還怎麼活?
有的時候真是想想那裡壞掉的話,還不如像馮權那樣躺在床上,變成一個植物人了。
他都經受了這麼大的傷害了,他現在活得都不如馮權那個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了,馮夫人和馮先生突然來他的婚禮大鬧,說什麼他把馮權給害了,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現在很生氣,氣得想要衝下去,把那對夫婦都給撕了。
“你們不要含血噴人!”
鄭仁杰就這麼死死地睜著眼睛,怒視著他們說道。
“我勸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不要亂說話。”
“這是我的婚禮,我和我的妻子正在好好的舉辦婚禮,你們要是想來參加婚禮,就找個地方坐下,要是抱著鬧事的態度來,就請你們出去。”
鄭仁杰的態度相當強硬,大家好奇的看著鄭仁杰。
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鄭仁杰那裡出現問題了,他們自然也無法理解鄭仁杰為什麼情緒如此激動,只是以為鄭仁杰生氣自己的婚禮被人給攪和亂了,才如此激動。
但南瀟、謝承宇等等知道真相的人,可是十分清楚鄭仁杰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的。
南瀟靜靜地看著鄭仁杰,眼裡沒有什麼情緒,心裡卻在思索著這件事。
對鄭仁杰來說,現在他命根子壞掉了,他一定特別不可接受。
這段時間聽說他一直在求醫問藥,但根本沒有用。有的時候他也挺崩潰的。
對鄭仁杰來說,他覺得現在他比馮權還要悽慘吧。
可馮權的父母卻說是他策劃了那場車禍,說這個事是他害的,這讓鄭仁杰如何不憤怒?
對鄭仁杰來說,那場車禍讓他失去了最重要的命根子,所以怎麼可能是他策劃的車禍?他真的受不了啊。
“我也是一個受害者。”鄭仁杰繼續說道。
雖然沒有辦法把自己命根子受傷的事說出來,但他出完車禍後進來,差點沒救回來的事,可是眾所周知的,所以他這樣說也很合理。
“我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當時我差點沒能從手術檯上下來,你們憑什麼說是我害的馮權?”
“我和你們家馮權無冤無仇的,把他害死我得不到任何好處,我幹嘛要以我自己的安危為代價去害他?未免太荒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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