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服部杏子臉色雪白神色也帶著呆滯,雖然自己和倉田在昨天說到那件事也罵他是個人渣畜生,但其實仔細想想並不算什麼壞事。
金融圈潛規則女職員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課長大人長得帥,還那麼年輕,又有男子漢氣概,跟著他一定可以得到最大的關照和前途。
可現在算什麼?
陳太丘與友期行,期日中。過中不至,太丘捨去,去後乃至。元方時年七歲,門外戲。
如果他因此而出事不就等於自己白白被人給……樂記了。
“長野課長,知道這次為什麼請你過來嗎?”
內務調查課。
監事長雷霆大喝一聲,彷彿帶著某種威壓。
相比其他課室的平起平坐,這間專門負責調查的辦公室完全是另外一種擺設格局。
比平地高出一米的臺階擺著幾張桌子,人坐在上面明顯比下面要高出很多,中間是一臉冷厲的井田橫,挨著便是六大常務以及監事和內務部部長,調查課課長以及負責調查的職員。
這些都是會社掌握真正權力的大佬,每個人都是長期身居高位身上帶著一種看不見的威壓,即便是沒有犯錯的人來到這裡被這幫人一起看著,心裡就會不由自主犯憷。
而接受調查的人只能坐下下面孤單單的凳子上,要想說話只能仰視,更是增加了一種強大的心理壓迫。
如果是之前遇到這樣的三堂會審,長野直男可能早被嚇得心裡砰砰直跳了。
但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什麼,不但不怕,反而莫名想笑。
這傢伙還沒有意識到和池田櫻子呆的久了心理上已經有了某種高傲,等監事長吼完,他一臉無辜說道:“長野不知。”
“八嘎,你竟然敢說不知道?昨天星光俱樂部送來一張關於你報銷三千萬円的憑證,但在當天你並沒有任何關於和大客戶聯絡感情的業務,而據我所知長野你只是帶著下屬一起參加慶功宴,身為課長的你難道還不知道這樣地行為已經屬於業務侵吞公款?”
“可惡!哪個卑鄙小人竟然舉報我。難道是因為他兒子跟隔壁長野君長得太像嗎?”
一直以來,即便是部長級別的人到了內務調查課,也是老老實實接受盤問。
哪有像長野直男這樣的,竟然站起來直接開罵了,而且還是從未聽過的暴躁罵娘。
臺上十二人竟然被罵的完全反應不過來,就連井田橫都直接愣了。
罵人,還可以這麼罵的嗎?
楞過之後,井田橫臉色變得非常怪異。
星光是三和的產業,而三和池田家又擁有百分之十五的控股權。
會社在銀座的消費場所會有星光俱樂部,就是因為各種利益牽涉互相合作往來。
那天入學儀式他就看出來長野直男和池田家的長女在擠眉弄眼呢,所以才會叮囑長野直男好好和同學搞好關係。
只有將這樣的關係好好利用起來,才有資格做自己的嫡系心腹。
只是他也沒想到,有人會利用這件事做文章,更沒想到,長野直男罵娘起來竟然會罵的如此沒有品格。
但是,這樣罵人好像很爽啊!
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和本部長一系的監事長澤谷川。
看樣子,長野這傢伙已經有所準備,那自己就等著看好戲吧。
澤谷川的承受能力顯然比井田橫差了一點,愣了足足一秒才反應過來,頓時氣急敗壞拍著桌子站起來吼道:“巴嘎雅樓。長野你這個混蛋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出身慶應的你難道就這麼沒有教養的嗎?”
“對不起,監事長大人!長野剛才只是一時衝動。”
“衝動?那就是說你這個混蛋也承認自己業務侵吞的事實情況了?”
“這是哪個卑鄙地傢伙汙衊我的?監事長大人,您可一定要為長野主持公道啊。”
“八嘎,你在罵誰呢?”
“澤谷君的正直之心令人欽佩,只是如此武斷不讓長野開口是否太過激動了,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難道就不可以讓他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