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訊息，林冬才準備休息。
但就是這個時候，他的手機上打來了一個電話。
看著上面熟悉又陌生的電話顯示，林冬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打電話來的人不是別人，是李婧妍。
林冬皺了皺眉。
李婧妍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來幹什麼？
他本不想接。
但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
然而，電話接通之後，兩人似乎一時間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電話裡陷入沉默。
“沒事我就掛了。”
林冬說完，就要掛電話。
下一秒，李婧妍的聲音響起。
“林冬，你是故意瞞著我的嗎？”
李婧妍語氣中帶著質問，聲音也有些冷。
“故意瞞著你？”
林冬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
“我有什麼事情故意瞞著你的？”
李婧妍冷笑一聲，道；“今天在飯店包廂裡，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你道歉，你應該覺得很爽吧？”
林冬無奈搖頭，道：“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有讓你給我道歉嗎？”
李婧妍還是冷笑。
“你敢說你老師讓我給你道歉，沒有你的授意？”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我來那裡，但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如果不是你跟他說過的話，他又怎麼可能知道，又怎麼可能讓我給你道歉？”
林冬搖了搖頭。
他突然覺得電話裡的李婧妍很不可理喻。
好像離婚之後，自己對她的所有看法，都在慢慢發生著改變。
以前的林冬，只是覺得李婧妍的性格有些冷漠，在一起的時候，林冬也都在自己心為對方開脫。
覺得李婧妍不過是性格天生如此，不愛親近人。
她的性格也很高傲，所以每次她做錯事，也都需要林冬去道歉。
但現在，他發現。
李婧妍似乎不是天生的冷漠。
她也可以對人熱情，主動打招呼，只不過不是對他林冬。
她同樣也可以主動開口道歉，可以放下自己的自尊去道歉。
只不過，她不會對林冬這樣罷了。
“你給我打電話，只是為了說這些？”
林冬突然有些疲憊，開口問。
李婧妍沉默一會，才冷聲開口。
“不只是為了說這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的老師，既然是王賀教授這種業內大牛，為什麼當初你不和我說？”
“為什麼當初不利用你這個資源，讓我們公司和王賀教授的實驗室搭上線？”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早點用你自己的資源，讓華東公司和王賀實驗室搭上線的話，我們公司的產業升級可能早就已經完成了。”
聞言，林冬眉頭一皺。
且不說他當初自覺愧對王賀，所以無顏去面對對方，更別說要對方的資源。
就說自己在工位上的時候，難道沒有做到自己應盡的職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