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的老母親看著日頭漸漸西沉,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走上前來,焦急地問道:“怎麼回事?過了日中按理說早該回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這話說的二愣子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還太年幼了,李霄卻立即神色大變,這麼重要的事情按理說不會拖延,除非是碰上什麼大事了!
“不會是新娘悔婚了吧?不行,我這就去找二叔!”
他火急火燎地找到了還在潛心修道的二叔,三言兩語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二叔聽聞,臉色驟變,當即大喊不妙。
他迅速點齊村中的青壯勞力,讓大家帶上刀槍弓箭,順著蜿蜒的山間小道,匆匆向山上趕去。
路上二叔解釋道:“我知道那個夏惠惠,不是什麼嫌貧愛富之人,哎,多半是出大事了!”
他們上山之後,只見現場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血跡和屍體。迎親的隊伍已經無一倖免,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個本該成為新娘的夏姑娘,也早已不見了蹤影。
眾人趕到山上,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現場一片狼藉,血跡斑斑,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迎親的隊伍竟無一人倖免,全部慘死在這荒山野嶺之中。
而本該成為新娘的夏姑娘,早已不見蹤影。眾人的臉上滿是悲痛與無奈,他們在這血腥的現場,找到了身首異處的大愣子和他的父親。很明顯,他們是為了保衛新娘,才慘遭毒手。
“哎,怎麼和他家的人回話啊!”
當場有人長嘆,這喜事變成了喪事,真不知道回去要怎麼解釋。
李二叔看了看這些人的傷口,又拔出一杆黑色的箭矢,皺眉道。
“我看有些人是法力所傷,而且從這根黑羽箭上來看,應該是一百里之外的黑風寨乾的,這夥人心狠手辣,新娘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們並沒有發現新娘的屍體,想來是被劫走了,不過這種情況之下,夏惠惠的結局也就是被輪了一遍之後,虐殺在荒野裡面,這些流寇下手非常的狠辣。黑風寨傳聞有道宮境界的絕世大高手,就連附近的幾個洞天都不敢惹,無處伸冤的。
此時,太陽已經徹底落山,天邊僅剩下最後一絲微弱的餘暉,很快便融入了黑暗的夜幕之中。夜色如墨,迅速籠罩了整個山脈,使得原本就陰森的山林愈發顯得詭異恐怖。山間的冷風,裹挾著絲絲寒意,呼嘯而過,吹拂在眾人的臉龐上,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面對如此夜色和慘烈的現場,眾人深知已無力迴天,只能無奈地決定先下山。他們將死去的親人小心翼翼地用布匹包裹起來,又找來木板,做成簡易的擔架,抬著屍體緩緩下山。一路上,眾人皆沉默不語,唯有沉重的腳步聲和偶爾傳來的低泣聲,在這寂靜的山林中迴盪。
有的人用布匹包裹著屍體,有的人則找來木板做成簡易的擔架,沒有人說話,只有沉重的腳步聲和偶爾傳來的低泣聲。
死者已矣,生者還要面對無涯的苦難,二愣子雖然不懂事,但看著兄長可憐的腦袋,也是嗷嗷大叫,涕淚橫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至於二愣子的母親則當場昏了過去,眾人留了兩個看守,防止這對孤兒寡母做傻事,剩下的也就什麼都不能做了。
“修道,修道!不殺了這群畜生還修什麼道?”
李霄心中憤恨,拿起雀羽劍,背上星火弓,這就要去找黑風寨的麻煩。他悄悄地爬到了村子外面,最近村子加強了戒備,想出去還不容易。
他現在已經成功開闢了苦海,作為霸體只是紫色的苦海之上蒸騰起一縷縷法力,那就已經堪比許多命泉修士了,甚至於可以短暫的劃過長空,追擊的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