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丈夫是個不講理的人,鄭秋花哪敢給他上臉色。
於是乎,她快步找來盆子打熱水。
見鄭秋花老老實實地開始打熱水,這才安撫了趙大軍那火冒三丈的脾氣。
繼續啃著窩頭,隨後踢了踢腳邊的死兔子,“等會兒去把兔子給剝皮,晚上吃兔肉。”
還在打水的鄭秋花見讓自己去弄兔子,有些不樂意。
可她又不敢直說,只能彎彎繞繞地說還有剩菜,“昨晚的剩菜還沒吃完,又弄兔子多浪費啊?”
然而就是這麼一句話,就讓趙大軍脾氣再次上來,“老子要吃兔肉,你是沒聽見?”
吼了一聲,鄭秋花總算是老實了。
不再多言低著頭打著水。
趙大軍還不解氣,依舊嘟囔著,“再他媽多嘴一句,老子崩了你!”
也沒去管鄭秋花委屈不委屈,他拿起窩頭走到一旁坐下烤火。
心裡想著,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
回家讓你做點事都做不好,那還要你幹嘛?
也就在這時,老太太從裡屋裡走了出來。
見到老太太出來,趙大軍喊了聲,“媽!”
也只是喊了聲,緊接著又自顧自地烤火吃窩頭。
老太太從小就慣著他,沒放心上。
反而是拿了件襖子披在了他的身上,“大軍,今天累著了吧?”
趙大軍搖搖頭,啃著滾燙的窩頭,“還行,在山上走了圈,搞了只野兔,等會兒讓秋花弄道菜,給你嚐嚐鮮。”
“喲,兔子?”
聽到兔子,老太太趕忙張望一番。
隨後一眼看到了灶臺邊的野兔子。
她趕忙走過去將兔子拎起來,在手裡掂量了一下重量。
這玩意兒可不多見。
大兒子雖然是巡山隊的,但平時帶回來的肉也有限。
能帶回來這麼完整一隻兔子,那簡直是破了天荒。
以前只能嚐嚐味兒,今晚總算是能夠敞開肚子吃了。
想到這兒,她的嘴都笑得咧到了後腦勺。
也不忘吩咐剛把水打完的鄭秋花,“等會兒去把兔子處理了,多放點鹽,別整淡了。”
要是趙大軍不在,鄭秋花還能嘟囔地罵兩句。
這趙大軍一回家,她是嘟囔都不敢。
趕忙回應一聲,隨後又給老太太擠眉弄眼。
“媽。”鄭秋花直起身來,“您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老太太看她擠眉弄眼的樣子,很快想起今天兩人商量的事情。
這才恍然大悟,走向趙大軍,“大軍啊,秋花現在帶著孩子,事情還是少讓她做點,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趙家不是要絕後了?”
哪知道趙大軍這混蛋聽後非但沒有疼惜自己媳婦兒,反而眼睛一橫,“她要是讓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一槍崩了她!”
聽到這話,就是鄭秋花都心頭一涼。
當初自己還沒過門時,趙大軍不是這樣子的。
現在生了孩子,把自己當什麼了?
一時間,委屈讓她眼眶都溼潤起來。
好在老太太趕緊插話,“大軍,這可是你自己的媳婦兒,你不心疼誰來心疼?”
“老子成天好吃好喝地供著她,還不心疼她?”
“那你就不心疼你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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