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趙為民摸了半天,也沒看到對方身上有任何的證件。
對方羽絨服包裡空空如也,好似什麼都沒帶就憑空出現在這片林海雪原之中。
沒人知道他來自哪裡,也沒人知道他要去哪兒。
又是為何出現在這個地方!
答案只能等他醒來之後,才能揭曉。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昏睡的男人又一次發出呻吟,像是宿醉過後的長嘆。
沉重又婉轉。
一直在加柴火的趙為民聽到聲音之後,趕忙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你醒了?”
男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面相大岩石的他側過身來。
只是行動依舊比較遲緩。
但他看清楚趙為民時,已經開裂的嘴唇蠕動了幾下。
見狀,趙為民趕忙將水壺遞上去。
男人也沒拒絕,顫顫巍巍抬起手來將水壺拿好。
送到嘴邊只是將嘴潤了潤,又將水壺給還了回來。
見此情形,趙為民心頭更加肯定眼前這人的身份不會太簡單。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在身體脫水的情況下不能一下子喝太多的水。
在如今這個資訊還不發達的年代裡,能夠具備這種知識的人絕對不簡單。
等男人身體緩和一點之後,這才被攙扶著坐起身來。
“謝謝你啊小同志。”
對方的聲音有些沙啞,一開口的稱呼倒也尋常。
這年代,不認識的人這麼稱呼的確很常見。
聽口音是南方人。
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等男人又用水潤了潤嘴唇之後,趙為民這才問出內心疑惑,“你怎麼會在這兒?”
男人將水壺還給了他,“我是科考隊的,來這兒考察野生動物,跟隊伍走散了。”
科考隊?
趙為民微微錯愕。
想起了北嶺一帶的確有珍惜動物的存在。
而國家也在很早的時候,就組織科考隊到全國各地考察。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還不能確定他的身份,“好端端的怎麼會走散呢?”
“昨晚暴風雪走散的。”
昨晚的確是有暴風雪,趙為民都怕自己的那個小木屋被吹垮。
這麼說倒也沒有問題。
既然是科考隊的,等會兒將他帶下山在之後送到派出所去好了。
“走得嗎?”
男人聞言搖頭,“腿還有些僵硬,不是很能凍。”
“天氣太冷,腿被凍僵,烤烤回覆一下,要是被凍壞死了恐怕還要截肢。”
這年代,在天氣寒冷的地方看到許多斷胳膊斷腿的。
都是因為冬天四肢被凍壞死,然後截肢。
所以冬天在沒有萬全防護之下,尋常人根本不敢來這種白雪覆蓋的地方。
“謝謝哈。”男人臉上擠出笑容,“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要交代在這兒了。”
“沒事。”趙為民一邊說著,一邊處理雪兔,“等會兒我把你送到派出所去,你的隊友找不到你,應該會去派出所報案。”
“感謝感謝。”男人的臉上已經恢復了點血色,但依舊慘白,“我叫陳國棟,是松江人,小兄弟你怎麼稱呼?”
“我叫趙為民,就是本地人。”
看著趙為民熟練地處理著雪兔,陳國棟猜出了他的職業,“你是獵戶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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