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之後,趙為民是哀聲長嘆,“原本我們製作木筏回家的計劃成功率可能還有個百分之幾,現在看來成功率幾乎為零,一千多公里的航程,風向洋流稍有偏差,我們就會萬劫不復,而且這片海域颱風還很頻繁,海況也更復雜,唉!”
這就是通俗易懂的告訴了林晚。
現在想要回家,幾乎是沒有可能了。
林晚聽後面如死灰,怔怔地盯著大海一時間沒了聲音。
往後幾天,失望像烏雲籠罩著兩人。
製作木筏的事情也擱置了下來。
不過生存還是要生存下去的。
好在這麼久過去,羊圈裡的母岩羊居然懷孕了。
用不了多久,就能誕下小羊羔。
懷孕的母岩羊,但是衝散了林晚心中的失望。
她開始把注意力放到照顧懷孕的母岩羊身上。
趙為民則是時不時到海岸邊逛一下。
期望有新的希望出現。
“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這個念頭在他心底反覆盤旋。
按理說,自己不可能漂流那麼遠。
因為當時自己被關在船上的時間,也沒多久。
所以他決定重新審視一切,從頭開始。
來到海岸邊,他發現那隻椰子蟹似乎已經把這裡當成了家。
旁若無人的在附近活動著。
上次自己和林晚都備受打擊,倒是沒有把這隻椰子蟹捉了烤來吃。
這也讓他有機會好好觀察一下這隻椰子蟹。
這隻椰子蟹體型巨大,甲寬超過25厘米,鰲足強壯。
從生物特徵上來判斷,這的確是一隻成熟的椰子蟹。
想要否決這椰子蟹的物種,看來是行不通了。
那麼,問題就只能出在分佈南界這個知識本身。
或者出在自己賴以判斷位置的原始資料上。
關於分佈知識,他回憶著自己看過的所有文獻和檔案以及科考記錄。
南海的海洋生物地理分佈確實存在過渡帶。
受復的雜洋流和水溫還有底質與島嶼生態的影響,邊界並非一刀切。
是否有存在零星個體或小種群超出理論分佈範圍的可能性嗎?
或許還真有,只是可能性很小。
尤其是對於這種體型巨大,對棲息地要求較高的成年個體。
所以將希望寄託在小機率事件上,是極不理智的。
排除了這個選項,最後的,也是唯一可能出錯的,就只剩下自己的觀測資料了。
想到這兒,他走到那個簡陋的圭表跟前。
這玩意兒就只能用來看個影子長度,判斷時間。
不過影子的長度應該不會騙人。
吧?
此刻,他對這句自己曾深信不疑的話產生了動搖。
他蹲下身,盯著木杆的基部。
其實有很多因素都會影響判斷。
其中一個就是,沙地是否絕對水平。
自己當初只是粗略地找了稍微平整的地方。
並沒有在圭表上下太多的功夫。
難道是這圭表出了問題?
於是乎他立刻找來一個用椰殼盛滿水製作的簡易水平儀,小心翼翼地放在木杆基座周圍的不同方向。
結果讓他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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