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已經離開了風府的那些殺手,現在就連他自己也沒有辦法再聯絡上他們了,而這條規定還是自己當初為了確保任務的保密性和殺手們執行任務的堅決性特意定下來的。
風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青一陣白一陣的,他緊握著拳頭,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慌亂,口中不停地念叨著:“靠,造孽啊!”
此刻的他,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那些殺手自己聰明一點,見事不可為就自己主動退回來。
但是風策自己也知道,這不太可能,自己培養的這些人不但是殺手,更是死士,對自己的命令那是絕對執行的,哪怕讓他們去死,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立馬執行。
他們這一去就真的‘去’了,想到這裡,風策不由叕叕破防了!
風策滿心懊惱,卻又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夜色漸深,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只有御書房內還透著點點燈光。
秦峰正在御書房內批閱著之前積存下來的奏摺。
秦峰緩緩地翻閱著這些奏摺,心情卻愈發的沉重。
最上面的那些奏摺,滿篇寫著的都是歌舞昇平,字裡行間盡是對當下局勢的粉飾,描繪出一副太平盛世的虛假景象,而這些上表之人皆是已經投靠風策的人,他們為了討好風策,刻意隱瞞實情,只報喜不報憂。
而壓在最底下的奏摺,大多是老早之前就上報上來的,所展現出來的基本都是大夏王國多地民不聊生的狀況,地方政府急切地渴望著朝廷的支援。
在大夏王國處於風策統領朝政的這段日子裡,那些有才華有抱負的忠誠之士接二連三地遭到打壓,被排擠在權力中心之外,而取代他們的是一群親近風策的溜鬚拍馬之輩。
如此一來,那些原本就受災的地方如今的情況肯定是更加糟糕了,指望那些只會諂媚逢迎的草包能管理好一地,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呢,更加不用說期望他們會去體恤百姓了,他們不去剝削百姓就是好事了!
秦峰深知,想要改變現狀,只有拿下風策及其黨羽,可當下自己確實面臨諸多難題。
自己現在確實沒有足夠的人手來填補空缺出來的職位,而且對於風策及其黨羽的具體數量,自己也並不清楚,顯然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必須得想個辦法讓他們主動暴露出來才行。
不過,倒是可以先有計劃地一步步地削弱風策的勢力,將那些已然明確支援風策的朝臣們逐一拿下。
秦峰想到此刻的天牢裡還關押著不少忠於皇室的大臣,之前他們均被風策以莫須有的罪名無情地關押了起來,現在倒是可以將其釋放出來。
一來可以在自己拿下那些尸位素餐且投靠風策的朝臣後,讓這些忠誠之士來填補職位空缺,也好讓朝廷的各項事務能夠正常運轉起來;二來如此這般在朝堂之上,他們好歹也能夠牽制住風策的一部分精力,畢竟這些人對風策可是恨之入骨啊!
透過這樣子一步步精心地將風策逼入絕境,不但能夠讓風策陣腳大亂,還可以引出風策究竟還有沒有其他暗藏的底牌,這也算是一舉多得的辦法了。
就在秦峰沉浸在思考之中時,穆桂英端著一杯香茗輕輕地放到了秦峰的手邊上,看到秦峰緊蹙的眉頭,眼中不由流露出關切之色,輕聲問道:“陛下,何事讓你如此憂心忡忡?”
秦峰抬起頭,看著穆桂英那滿含關切的眼眸,心中湧起一絲暖意,緩緩說道:“朕在思量這朝中局勢,風策一黨如今氣焰囂張,百姓又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朕實在於心不忍啊!”
穆桂英微微點頭,眼神中滿是疼惜,輕聲勸道:“陛下你心繫天下百姓,可您也得顧著自己的身體呀,莫要太過勞累傷神了。”
秦峰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地說:“桂英啊,朕思勞成疾,現在這渾身啊,都痠痛得緊啊,要是有人能給我按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