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滿不在乎的扭頭看了眼肩頭的傷勢,而後又平靜的移開目光,比起前世受過的那些傷,這算輕的,
“沒事,你快些便是。”
許是因為前世受傷乃是家常便飯,處理傷勢的這個時候葉凌好似已經忘卻了現在的身份,語氣懶懶的。
就好像受傷的人不是她一樣。
褚硯沉眸光微動,心中更是瞭然。
先清理傷口周邊的汙血,又仔細的將傷口能清理的地方都清理了一遍,最後灑上他說的上好的金創藥。
藥粉撒上去的那一瞬,原本因為清理傷口又開始流血的傷口霎時止血。
葉凌甚至感覺傷口處都不再那般灼燒,疼痛也有些許減少。
看來他的確是沒有騙她,他這金創藥的確是好東西。
止血消炎,還能鎮痛。
而他在處理傷口的時候,全程都是異常的小心,儘量的避免給她帶來更多的痛苦。
沒有使陰招。
葉凌想,若真是來了醫女,怕是處理起來她應該都不會這般輕鬆。
她承認,剛剛在心裡罵他狗男人的時候,的確是太大聲了一些……
只是為何金創藥灑完之後就沒有下文了?
難道這個時代不興包紮的?
可她方才分明看到托盤裡有棉布啊。
“是不是……還得包紮一下?我總不能就這樣吧……那得糟蹋多少衣裳?”
她說得十分自然,卻因為會牽扯到傷口沒有轉頭去看身後的男人,從而錯過了他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幽深。
這樣的傷勢的確不算有多重,至少他見過比這嚴重的有很多。
他算是習以為常。
醫館的大夫經常會接觸到各種各樣的病患,也可以說是習以為常。
可葉凌……
她表現的比他還要無所謂。
看著她對待自己傷口的態度,褚硯沉腦海中只有四個字:家常便飯。
可怎麼能是家常便飯呢?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尋常出身的姑娘家應有的狀態,反倒是與自己身邊那些常常執行秘密任務的暗衛有得一拼。
褚硯沉的腦海中下意識的將先前調查到的關於葉凌的資料全都過了一遍。
當因被退婚而投河自盡的時候,褚硯沉腦海中的資訊暫停。
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又快到抓不住。
眸光再次落在葉凌的肩頭,“男女授受不親,我找女子來為你包紮。”
話落,隨風就領了個婦人進來。
“主子。”
褚硯沉點頭,隨風辦事他自然是放心的,不乾淨的人不敢往這裡帶。
“仔細些。”
簡單叮囑一句,便與隨風前後離開,隨著關門聲響起,葉凌的白眼這才毫不掩飾的翻上了天。
男女授受不親?
剛剛乾嘛去了!
被隨風找來的婦人並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心中謹記來時得到的囑咐,小心翼翼的看向葉凌。
“姑,姑娘,您傷的位置有些特殊,我得先為您寬衣……”
她說的有些磕磕巴巴的,生怕葉凌不好意思。
卻不想葉凌相當坦然,在不牽動傷口的情況下快速起身,“我手有些不便,勞煩你了,必要的時候可以將衣裳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