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願晚臉色一白。
一旁的傅雨心和傅雨寒的臉色也很難看。
“夠了!”
傅成州面若寒蟬,冷冽的目光落在蘇姒臉上:“蘇姒,道一個歉就這麼讓你為難?為難到不惜教唆一個孩子來為你出頭?”
蘇姒毫不退讓地和他對視:“所以,我的錯是什麼?太溺愛孩子,還是在我丈夫帶著小三到我們的婚房,穿上我的睡衣的時候,我沒有立刻出現阻攔?”
傅成州眼神失望:“你怎麼變得這樣咄咄逼人?”
蘇姒悲憫一笑。
咄咄逼人?
原來自己在傅成州眼裡,是這樣的形象。
如果今天過敏的是她,傅成州會來看她一眼麼?
不會。
她奪走的理,只是因為他想守護的人,不是她而已。
她真的,累了。
蘇姒斂下眼眸,淺色的睫毛輕顫:“傅成州,我們離婚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話音剛落,一道尖銳的女聲陡然從走廊盡頭乍響。
女人穿著病號服,披頭散髮瘋瘋癲癲,正手持水果刀朝一行人衝過來。
“狗男女,就算我死!也要你們一起陪葬!死!都給我死!!!一起下地獄吧!!!”
瘋女人來勢洶洶,舉著水果刀往人群砍來。
走廊上,都是剛起床路過的病人和家屬,現場一片尖叫。
喬願晚嚇得花容失色:“傅生!”
傅成州下意識將她和兩個孩子護到身後。
混亂中,蘇姒被人推向瘋女人衝來的方向,摔倒在地,退無可退。
“傅成州!”
蘇姒下意識求救。
看到的,卻是男人將白月光緊緊護在身後的畫面。
蘇姒漂亮的狐狸眸噙著淚,眼角一片通紅。
二選一的時候,就算是生死攸關,她也是最先被拋下的那一個。
傅成州猶豫了一瞬,伸手想去拉她:“蘇姒!”
傅雨寒:“媽媽!”
傅雨心:“爸爸,你不要過去!很危險!”
瘋女人扶著牆根,朝蘇姒舉起鋒利的刀,笑聲猖獗:“哈哈哈!去死吧!”
蘇姒絕望閉上眼睛。
一滴滾燙的淚滴落。
如果有來世,她再也不想當誰的妻子,誰的媽媽。
她只想好好做一次自己。
“哐當——”
一陣冷調的木質香從她面龐拂過,帶著餘溫的氣息將她包裹,讓她莫名有種難言的安全感。
耳畔瘋女人不甘的叫聲仍在咆哮,有刀刃劃破布料的聲音,可料想中的疼痛並未出現。
蘇姒茫然睜開雙眼。
一道陌生挺拔的身影正擋在她面前,赤手擒住刀刃。
男人側面骨相優越,眉眼深邃,身高近乎一米九,極具侵略性的長相,隱匿在金絲眼鏡之下,氣質卻是與之相反的溫潤斯文。
白色的襯衫袖口,滲出一片血紅。
他仍像感知不到痛覺般,將女人單手按制在地。
人群中,徐莘意被一群保鏢團團圍住,焦急大喊:“小叔!”
徐九俞回眸,灰色的瞳在鏡片之下,似笑非笑。
蘇姒詫異,但鋪天蓋地的眩暈感,讓她來不及感謝。
下一秒,男人伸出臂彎,將她撈入懷中。
看著女人一張清秀的臉,男人唇角微彎:“小沒良心的,這就暈了?”
看到不遠處抱在一起的二人,傅成州心底突然開始躁煩。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婦?
傅雨寒拉了拉傅成州衣角:“爸爸,我記得媽媽好像有暈血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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