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微笑，餘光看見她退出的水果切遊戲介面，不予爭辯：“抱歉。”
coco眼皮一挑，這才正眼瞥她：“人靠衣裝馬靠鞍，難為公司給蘇小姐找了件這麼好看的衣服。”
“嗯，可以開始了嗎？”蘇姒好脾氣道。
coco放下電腦，臉上沒什麼表情：“急什麼，正式開始前，想和蘇小姐討論幾個問題。”
“您說。”
“蘇小姐，退圈這麼久，怎麼突然迴歸被你拋棄的事業，是婚變了？”
“這似乎和我本期的設計無關。”
“好，那我再問一個和設計有關的。”
coco似乎是有料到她不會回答，笑容愈發玩味。
“蘇小姐一回歸就搭上海貝的合作，這真是一個寂寂無名六年小設計師的實力？到底是靠作品吸人，還是靠身體吸人呢。”
女人的問題赤裸又不加掩飾。
就差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是靠身體上位的資源咖。
這明晃晃的惡意，可不似工作人員口中的“毒舌”，甚至遠超開玩笑的範疇。
蘇姒笑盈盈地反問：“coco小姐似乎很關心我的個人生活？我很好奇，您是否有看過我的設計。”
“自然。”coco面色坦然，不滿她岔開話題的舉動：“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蘇姒仍是隻笑不語。
coco愈發肯定她這是在心虛：“蘇小姐，您不肯說就算了，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回答。不過，像您這種依靠自身’實力’的設計師，我在圈內見得也不算少，倒是很意外居然在海貝這種品牌也能遇見。說實話，我還是挺失望的。”
她眼底大量流出不屑與嫌棄。
上面交代的訪談任務，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所以故意說這些噁心話給蘇姒聽，希望她能有自知之明，主動離開。
如果她沒離開，無外乎就是惱羞成怒。
那就可更好辦了。
coco敷衍地翻開採訪稿，等待著蘇姒的發難。
卻聽到對方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coco小姐，您喜歡自己今天穿的這套衣服嗎？”
“喜歡。”她隨口答。
這是一家小眾品牌設計師的定製西服。
她在門店看到的第一眼，就格外喜歡這衣服，即便它已經是六年前的舊款。
很多人有女人穿西服沉悶刻板的印象，覺得不主流，也不喜歡這種風格。
這女人估計是想用這種“沒有品位”的話，來回擊自己呢。
coco在心底嗤笑。
“原來如此，謝謝你喜歡我的作品。”
蘇姒面容掛著淡笑，眉眼慈和，沒有半分生氣的跡象。
“你……什麼意思？”coco卡頓兩秒，繼而怒道：“你該不會想說，這衣服是你的設計吧？那位叫smile的設計師雖然也是在六年前淡圈，但這不意味著，你能碰瓷她！”
蘇姒並不氣惱，反而提醒：“你可以看下左邊袖口裡線位置。”
這衣服是她退圈前給一家定製西裝的小眾品牌設計獨屬女士系列的作品。
剛才看到coco第一眼，她就認出來了。
時尚圈潮汐風尚更迭飛快。
她很欣慰，過去這麼多年，還有人願意穿自己設計的衣服。
只不過，眼前的人，對自己似乎成見頗深。
coco將信將疑地翻開左袖位置。
裡側有一道祥雲圖案的刺繡，是她購買後從未發現的。
但再細看那刺繡，正是susi這四個紋路拼寫。
她難以接受：“你怎麼可能設計出這種作品？！”
“我沒有必要撒一戳就破的謊。”蘇姒站起身。
coco嘴唇發白，動了動，還想反駁些什麼。
的確。
產品的設計師如非特殊情況，無需在圈內隱姓埋名。
她用心打聽，就能知道smile的真名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