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凱忍不住了，站到隊員們面前護著他們：“李總，他們還是一群孩子。話可不是那樣子說的。這些孩子真的很努力了，每天都訓……”
李總嚴厲打斷：“那就是還不夠努力。”
凱凱還在繼續為隊員們說話：“他們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是在訓練，一刻都不敢懈怠，你看看，已經做到最大的努力了。”
李總見凱凱還在包庇，火氣越大：“很努力？盡最大努力才努力出來個第三名？看來能力也就到那兒了。”
凱凱捺下去的火氣因為老闆的這一句話，蹭的一下沒繃住，“成績這樣，他們也有責任。但是成績不只是罵出來的，如果他們不努力，沒有盡到最大努力是他們的錯誤！他們也需要鼓勵，一個選手信心被打擊完了，還怎麼比賽？”
“是他們不行，還是教練不行？”李總也是被氣得一身火，解開衣服的紐扣，雙手叉腰，露出啤酒肚：“不行就滾蛋！這裡不是給你們享福的。我再告訴你們，不行就換，少給我整戀舊那一套。”
李總繼續罵道：“看看隔壁吃雞隊伍。從來沒有讓人操過心。”
隊員們一臉委屈地站在門口。
“你們先上去訓練。”凱凱微微別過臉，對身後的隊員們說道。
“拿到這樣的成績，還訓練什麼？”李總叫住眾人，“訓練吃喝玩樂？是來打職業的還是來享福的？我花錢請來一群祖宗？”
越說越到氣人之處，李總臉都憋紅了，“這個賽季不拿冠軍，都給我滾！”
秦譽接了個電話，最後才從外面慢悠悠地進來，也不知道剛剛李總的話，他聽進去了多少。
秦譽一進門就察覺到了氣氛不對，隊員們個個都臊眉耷眼地站著，陸凱像只護犢子的老母雞擋在隊員們面前，而另外一邊的主角李總似乎剛發完一通大火，此時正重新扣好西裝釦子。
秦譽慢慢開口：“李總，哪兒有省心的戰隊，您告訴我，我立刻幫您收購過來。”
秦譽來了，李總才有所收斂，不再說重話。
他還是忌憚這個富家公子的。
當年招他進隊伍，不只是因為他的能力，也是因為他是秦家的公子哥。
李總不應聲，轉而把矛頭指向陸凱：“我話說到這份上，陸凱，你心裡要有數！”
說完，衣角一甩，撞開隊員們出去了。
肖斐然留下一句話，跟上了李總：“我明天正式工作。”
等到李總跟肖斐然走遠，陸凱立刻關上門，把這幫孩子拉到身前來，輕聲安慰：“不要聽他說那些話，都不對，當然，成績是非常重要，盡你們所有努力，有什麼難處，有我跟老秦兜著呢。”
秦譽冷著臉，目光掃過一個個霜打了茄子似的隊員，想必剛剛的話也都聽見了一些，他說陸凱：“還護得那麼緊，遲早要經歷的。”
陸凱拉著江河的手，哽咽道：“你看看，你看看這群孩子委屈的臉。”江河的小手指因為常年操作手機，已經深凹進去一塊，甚至到變形了。
陸凱一直護著一隊的隊員們，秦譽看在陸凱的面子上，也一直忍耐著沒有對隊員們說過什麼重話。
秦譽知道隊員不可能永遠都這樣不諳世事，早晚也得有個契機讓他們知道前路艱難，此刻就是最好的時機。
“剛剛李總的話，你們還想聽多少遍？”
“贏不了比賽，不是因為你們菜，也不是對手太強無法戰勝，而是你們這支隊伍凝聚力有沒有發揮完全。”
“雖然李老闆說得很過分，但是有一點，他說得沒有錯，打職業就是得看成績，沒有成績就是廢物。”
“誇是得誇，罵也得罵。”
這句話是說陸凱，也是在說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