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和秋生哥在這兒看著東西,我去郵局借個電話。”
宋海建來不及跟他們解釋,直接安排三人留下看守。
隨後騎著車來到郵局。
好在沒什麼人排隊打電話。
很快,宋海建就撥通了胡主任辦公室的電話。
“喂,哪位?”
“胡主任,是我,宋海建!我現在拉了一車黃花魚過來,這可都是品質很好的黃花魚,今天清晨剛撈上來的,你們供銷社收的吧?”
“黃花魚收的啊!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郵局給你打電話,但我的人就在你們供銷社門口,你快讓人來接貨吧。”
“行行行,我這就安排人手出去。”
宋海建掛了電話付了錢,又連忙往供銷社趕。
他到的時候,胡主任正叉著腰極在教訓剛才攔著他的那兩個售貨員。
在宋海建面前趾高氣揚的女同志,此刻耷拉著腦袋,一個屁都不敢放。
胡主任訓斥完,轉身又叫來兩個人把他倆的工作替換了。
兩人原本的工作更加輕鬆,現在好了,被換到後面去幹搬貨卸貨的苦力活。
那名女同志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轉身走的時候,剛好看到宋海建回來,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瞪完就想走了。
結果宋海建伸手指著她,對胡主任說:“胡主任,這個女同志不行啊!她對工作不認真,我都明說有急事找你,讓她進去通報一聲,她說什麼這不是封建資本家的後花園,說我措辭不準確。”
“我就納了悶了,她來這兒是當老師來了嗎?專門揪人語病的?這就算了,剛剛她瞪我算怎麼回事,我在這之前可還沒來得及跟你投訴她呢,她這是捱罵後不思己過,反而記恨上我了?”
宋海建噼裡啪啦一通話下來,女同志的臉色越來越白了。
胡主任站在她面前黑著臉,語氣一沉:“回去告訴你大舅,明天你不用過來了!他要是敢囉嗦,老子連他也一併撤了!”
“不要啊胡主任!”女同志終於知道慌了,她哪裡想得到,自己只是洩憤地瞪了那個青年一眼,對方居然當著她的面,跟胡主任告她的狀,絲毫不留情面!
可問題來了,她是宋海建什麼人啊?憑什麼給她留情面!
“這事兒沒得商量!平時你們對待群眾態度和語氣不耐煩一點,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可今天這批黃花魚,是我們供銷社跟人家預定好久,才送來的!”
“我早就交代過了,遇到這樣的事情必須第一事情進來通知我,你們倒好,把人給我趕跑了!沒有這批黃花魚,群眾吃肉你們誰給解決?你能行嗎?”
女同志再次被罵的狗血淋頭。
這下,女同志繃不住了,直接捂著臉哭哭啼啼地跑了。
宋海建見狀,走上前去。
他一臉的難為情:“胡主任,這……”
胡主任擺擺手,“沒事,本來就是走後門進來的,我看她大舅說的可憐,就給了她一次機會,目前還沒正式加入我們供銷社,隨隨便便就打發了,你也不用自責,這跟你沒關係。”
宋海建嘆了一口氣:“你誤會了胡主任,我自責什麼啊,本來就是她活該。我是擔心你,隨便把人趕走,對你不利,既然你說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胡主任:“……”
“言歸正傳,你今天這批黃花魚品質確實不錯,我看你是帶水送來的,不少魚還活蹦亂跳的。”
宋海建嘿嘿笑,“那是必須的,我桶裡都裝著一些海水,這黃花魚又都是純野生的,生命很頑強。”
“行,這批貨我們供銷社都要了,我們先去稱重。”
胡主任爽快說道,他已經看出來這小夥子雖然年輕,但是捕魚的好手,別人弄不到的好貨,他能弄來。
來之前,宋海建自然規劃好了分別送給縣城和市裡供銷社的數量。
縣城體量小,給個三千斤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