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載被衝來的尼伯龍根界門所吞噬。
再次進入尼伯龍根網道中，詭異絢爛的精神湍流依舊湧動著，不可名狀的實體張牙舞爪地朝紀載衝過來，但卻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擋在外頭。
這屏障不止能阻擋網道實體，甚至還能阻擋它們的汙染。
紀載放眼望去外面層層疊疊的馬賽克，好像誤入了什麼島國愛情動作小電影一樣。
“很不可思議吧，。”
路鳴澤有些得意的說道。
在尼伯龍根這種連光都無法正常傳播的世界中，他的說話聲卻清晰可聞。
“確實很不可思議。”紀載看向微笑的路鳴澤，“我沒見過光靠一道靈體就能在精神湍流中展開屏障的存在。”
“你出生的太晚了，沒見過我們的輝煌。
曾經的我們都可以，只不過大家都已經不在了，我們的後代也退化成在物質世界玩科技的哺乳動物啦。”
路鳴澤笑著說出了資訊量巨大的話。
“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誰的種族會笑到最後還未可知。
龍的帝國被尼伯龍根分割，工業世界不再運轉，農業世界死寂一片。
但曾經被視為放逐之地的物質世界卻生機勃勃。
所以命運啊，誰說的清呢。”
物質世界的種族，那不是隻有人類嗎，人類不本來就是哺乳動物嗎？
紀載思索著路鳴澤的話。
“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可能是因為你是最合適的傾訴物件吧。”
路鳴澤聳聳肩。
“哥哥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他也沒興趣去思考這些。
龍王們知道我在說什麼，但和一群毀滅了世界還覺得自己沒錯的傢伙辯論，也沒意思。
唯有你，紀載，保持敬畏的同時又對我說的話感興趣。”
咚！
就在此時，沉睡的楚子航從上空掉落，砸在精神屏障上悠悠轉醒。
“歡樂的聊天時間總是短暫的，來吧，賭局開始了，別讓你的父親失望啊紀載。”
“有什麼辦法能救他嗎？”紀載趕緊問道。
“沒有。”路鳴澤笑笑，“求死者，無藥可救，康斯坦丁不會獨活的。”
不等紀載再追問，路鳴澤的身影便從紀載眼前消失。
“我們接下來要往哪去？”紀載向著虛空問道，“怎麼穿梭到你們所說的那個尼伯龍根？”
“‘往哪去’？不不不，你們不用動，世界自會向你而來。”
下一刻，一道刻著‘楚天驕’三字的透明絲線從物質世界外進入尼伯龍根，而後融化在精神世界中。
先是一粒沙，而後是水汽，一縷風，第一抹亮起光。
無數原子憑空產生，沙土在紀載腳下化作堅實的大地，水汽上升又在風的作用下冷凝成雲。
再然後，天光撕開層雲落下，照在紀載身上。
紀載感受著光的溫度，看一整個世界在自己眼前飛速建成。
樹木不是被生長出，而是直接出現樹幹和樹皮。
高樓的地基還在誕生，而穹頂卻已經完工並向下延伸。
鋼筋水泥在他腳下鋪就。
“陳雯雯和趙孟華真的在一起了？我一直覺得柳淼淼和他更配誒。”
“人家都在一起多久了......”
紀載扭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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