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來我們可就吃飯了,打擾別人吃飯可是很沒禮貌的行為。”
“冒用別人的身份豈不是更沒有禮貌?”
從窗外傳進的聲音嚇得芬格爾一激靈。
他陡然站起,短棍從他袖口間劃出,椅子被他碰倒發出砰的一聲。
屋內的燈黑了一瞬,在亮起時一個腰挎長刀的人已然坐在桌前。
源稚女盯著紀載,按著刀的手微微顫抖。
但這次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興奮。
先前與王將的交談中,他能感覺到那個始終運籌帷幄的王將在說到眼前這位的時候,露出了一絲急切!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紀載現在在源稚女仇恨值排行榜上為榜二,但距離王將還是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源稚女心中,王將的仇恨值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乘以十都高!
紀載只是不當人,而王將才是真正的出生!
“你叫什麼?”
源稚女將刀放在桌上對準紀載。
“本名嗎?你不是已經知道了,源稚生的弟弟——源稚女。”
紀載攤手。
“那不就得了,我說我是風間琉璃,和你源稚女有什麼關係?
你得賠我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
此話一出,芬格爾默默地收起剛剛掏出的防身短棍,把頭扭到一邊。
太不要臉了!
這麼無恥的話連他都不好意思說。
源稚女握住刀的手悄然攥緊,壓下心中想要一刀砍死眼前這個混賬的慾望,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
“好,我賠,你要什麼?”
紀載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源稚女。
“整個猛鬼眾,你們的產業,你們的人,你們的一切!”
從蛇岐八家身上取血太冒險了。
而鬼的血統不輸於蛇岐八家,他要猛鬼眾的血,以煉成賢者之石和龍血結晶!
“哈哈哈哈。”
源稚女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差點笑出來,他在笑紀載,也在笑他自己。
“我居然會把希望寄託在你這種妄人身上。
你知道猛鬼眾有多少人,掌握著怎麼樣的力量,王將有多可怖嗎?”
紀載搖搖頭,“我不知道。”
源稚女把手按在刀柄上,轉著頭,露出猙獰如鬼怪的獰笑。
“我給你,你敢要嗎?”
紀載淡定地點頭,“敢。”
“即使你對猛鬼眾一無所知?”
紀載看著源稚女扭曲的臉反問道:
“如果你不服,我就殺你。王將不服,我就殺王將。猛鬼眾不服,我就殺猛鬼眾。
殺到你們害怕,自然就服了。”
他站起身走向廚房,拿起案板上還沾著水的水果刀。
“我沒有了解你們的必要,反而是你們應當來了解我了。”
源稚女站起身。
“你是打算用水果刀來與我一戰嗎?”
“很抱歉這裡沒有更小的刀了。”
“好好好。”
被源稚女壓下的嗜血再次泛上他的雙瞳,這次,他將不再剋制。
長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