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些離開日本,你能擋住我,但不可能擋住風間琉璃。”宮本池淺斬釘截鐵地說道。
紀載自顧自地翻著船上的應急藥箱,按鍊金書上的配方調配。
“哦,那還挺厲害的。”
你這人怎麼都不著急的?
紀載不著急,宮本池淺就著急了。
“不必這樣,猛鬼眾不怕痛的,我們的眼淚在出生就已經流乾了。
你這樣的人,應該多把精力放在重要的事情上。
請逃命吧,不要留在這裡,船尾有一艘救生艇,上面的水和食物足夠你逃出去。”
一直順著宮本池淺說話的紀載此刻卻堅決地搖搖頭。
“這就是很重要的事情啊,讓一位刺客大師體面的離開,這難道不是重要的事情嗎?”
“我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宮本池淺低下頭,“我只是一個.....被放棄了兩遍的棄子。”
“宮本君!”
紀載的厲喝讓宮本池淺抬起頭。
“你,是在否認我的看人的眼光嗎?!
你,是在放棄你自己嗎?”
宮本池淺看著紀載的雙眼,從那雙年輕的眼睛中沒有發現一絲虛偽,只有真摯地堅定。
他甚至叫源稚生的姓都沒叫對,但叫自己卻是對的。
他,是真正在認可自己。
居然辜負了一位如此信任他的人,宮本池淺羞愧地低下頭。
“我知錯,但還請讓我將話講完。”
紀載扭過頭,語氣堅定:“我拒絕,我不希望你背上不義的名聲。”
從未被他人在意過名聲的宮本池淺潸然淚下。
“若有來生,還請讓我為君犬馬,生死相隨。”
紀載拍拍宮本池淺的肩膀,他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而是問出一個問題。
“你有夢想嗎?”
宮本池淺愣住了,不知道紀載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分秒必爭的時候談這種不重要的東西真的好嗎?
但看著紀載真摯的眼神,宮本池淺還是說道:“我.....想當個紋身師,很沒志向的夢想吧。”
“是很棒的夢想啊宮本君,我不要你為犬馬,我希望你成為一個紋身師!”
兩行清淚從宮本池淺眼角落下,骨骼碎裂沒讓他吭聲,但短短兩句話,卻讓他淚流滿面。
以前所有人都告訴他該做什麼,紀載是第一個問他想做什麼的。
遠處安撫捂著頭強撐著安撫繪梨衣的源稚生一臉見鬼的表情。
難道紀載其實是白王血裔?
不然實在是難以解釋這宛如精神控制一般的場景。
方才還以生命刺殺紀載的人,三兩句話過後居然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但源稚生不知道的是,沒被愛過的孩子今天第一次品嚐到關懷,就像從未知曉甜味的人初次舔到蜜糖。
孩子只會覺得這是神的恩賜。
抹開眼淚,宮本池淺按下感慨,要抓住最後的時光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告訴紀載。
“請讓我告訴您一切,這是我這輩子最後想做的事情。”
紀載一臉艱難,最終還是點頭,“好吧,既然這是你的遺願。”
宮本池淺如蒙大赦,在今天之前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在告密這件事上這麼迫切。
“風間琉璃是猛鬼眾的龍王,他的強大甚至超越了源稚生。
我曾經偷聽到王將和他的談話,王將稱其源稚女,他很可能和源稚生是兄弟!”
紀載凝眉,這蛇岐八家怎麼漏的和篩子一樣,超級混血種這種玩意都能搞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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