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進，臉上被濺了一臉血，雖然露出驚訝的樣子，但看著著實有些滑稽。
不過，宋觀依舊神色自若，微微點頭，“是我。”
陳進深吸一口氣，眼睛似乎更亮了幾分，上下打量宋觀，連連點頭，似是表達讚許。
做完這些，他抹了把臉，定睛朝手上看去，微微一怔。
陳進這才左右看了看，隨後露出驚訝的神色，倒吸一口涼氣。
宋觀略感無奈，也微微垂眸，看向地面的情形。
只見，陳進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具無頭的白狐屍體。
“這兩貨還真是妖物啊，虧他們還保證來著，我可是都信了啊！”
陳進有些不可置信的說完，又看向宋觀，繼續說道：“幸好宋頭兒法眼通天。”
聽聞此言，宋觀看向陳進，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自己分明記得，陳進是這幾人裡，表情最緊張的那一個。
而且，他不是剛剛已經把自己供出來了？
這瞎話，張口就來，也太不靠譜了。
“行了，少講廢話。”
宋觀神色平和，眼神平靜，“姜瑤呢？”
此話一出。
陳進的眉頭微微皺起，神色漸漸嚴肅，“她被狐妖支開了，現在想來......”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愈發小了，接著露出恍然之色，“壞了，估計被妖物抓了。”
“......”
宋觀神色平和，心中卻是在瞬間生出了不好的感覺。
他微微點頭，“在哪兒？”
“豐樂街。”
......
“咳咳。”
姜瑤面容低垂，咳出幾口鮮血，額前幾縷凌亂的髮絲垂下，清冷的面龐，此時十分蒼白。
她的右手扶著劍，半跪在地，撐在地上的左手，但仍然支撐著身體。
她身上的黑甲已經損壞嚴重，肩胛裸露在外，胸口纏繞的繃帶已有大半顯露。
近百隻狐頭人身的妖物，還有楊寬手下的巡城兵，把姜瑤圍在中間。
一位巡城兵見到姜瑤還能撐起身體，露出猙獰的笑容：
“諸位大人，可不要留情，這女人是我們這些人裡最能打的，肯定還有力氣。”
聽了這話，狐妖們紛紛露出詭笑，開始出言奚落。
“嘻嘻，你們釣來的小蟲子還挺耐玩，弄出滿地血，竟然還不死。”
“確實厲害，我剛剛那一爪下去，可是震斷了她幾根肋骨。”
聽著周圍的嘲弄之言，姜瑤咬咬牙，眼中有些絕望，但眼底仍然閃爍著不甘的光芒。
自己的真元臨近枯竭，到時候無法護住心脈。
這些妖物鬧了這麼久，還沒被發現，多半是有陣法隔絕。
可笑自己調查十年，竟然連妖物混在城中都不知曉。
“諸位大人再不動手，時間就不多了！”
就在這時，先前那位鼓動狐妖的巡城兵再度開口。
姜瑤緩緩抬頭，看向聲音來源。
只見，一個面色猙獰的男人，眼中帶著擔憂之色，注視著一旁的狐妖。
那狐妖側頭看向男人，狹長的狐眸緩緩眯起，帶著詭笑的嘴角咧開。
“你想做什麼？”
緊接著，周圍的狐妖紛紛看向此人，臉上的詭笑更加怪異。
“嘻嘻，我記得人族有個詞，叫借刀殺人。”
“剛好那女人不會喊叫，沒有多少意思，不如先換個玩具。”
“我看，不如先拗斷他的手腳，看看能活多久？”
隨著場中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男人的臉色已經趨近蒼白。
他的身體微顫，嘴巴微張，“大......大人，我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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