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一看。
是閻霆琛血手在握住著她。
季雲梔抬起溼潤的眼睛和他對視,耳畔接著便聽見男人虛弱生氣罵聲。
“神經病,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允許你去死嗎,你就敢死。”
“可是……”
不容季雲梔辯解,閻霆琛搭住她的肩,隨即將她重新攬抱進懷裡護住。
緊接著他看向閻父,當場坦言:“不是她離不開我,是我離不開她。”
閻父面無表情看著兒子。
閻霆琛這時又說:“她一直想離開我,是我威逼利誘她留在我身邊,一切全都是我逼著她的。如果你今天就非得弄出人命,那乾脆直接搞死我,反正你一直看不慣我這個兒子的存在,我死了不正好合你的心意。”
被迫靠在他懷裡的季雲梔瘋狂落淚搖頭。
管家和宮尚鈴,就連閻霆琛本人都說他從小到大被自己父親折磨著。
雖然早就知道,可是今日親眼所見,她更加真心意識到眼前的閻父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他真的很有可能弄死閻霆琛這個兒子。
意識到這點,季雲梔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掙扎著退出閻霆琛懷抱,下跪爬到閻父面前,拼命反駁閻霆琛的話。
“他在撒謊,他從來沒有逼我,是我貪慕虛榮,為了過上好日子就一直PUA他,所以他才會離不開我。你說得對,我就是個禍害,我死有餘辜!你別殺了他,你殺了我!”
“父親——”
閻霆琛想辯駁。
季雲梔這時朝著閻父重重磕了兩個響頭:“我是個愛勾引男人的賤人!我死有餘辜!你折磨我,殺我才對!”
說話間,大少爺帶著一名老醫生走了進來。
醫生在閻家工作數年,見到這種場景數不勝數,早已形成免疫。
他先是跟閻父鞠了個躬行禮,接著便靠近閻霆琛要檢查傷勢救治。
沒想到剛一靠近,閻霆琛毫不領情將人狠狠甩開,“滾。”
他去拉季雲梔的手腕,冷聲道:“誰允許你這麼自賤罵自己,跟他磕頭,給我滾過來!”
兩個人拉拉扯扯,都在說著自己才是最該死的那個。
閻父期間情緒難辨盯著他們。
不一會兒,福伯出現恭敬道:“當家的,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好了。”
閻父聽著這話沒有回應,而是手指著季雲梔,下達死亡通知:“行。只要你主動死在他面前,我可以勉強答應你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