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霆琛看了一眼她拉鉤的手勢,不留情面地嗤笑一聲:“你覺得你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說的也是。
季雲梔正要收回手,可下一秒,閻霆琛伸手勾住了她的無名指。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蓋好章鬆開了手,“說吧,哪三不準?”
季雲梔抬眼對視上他的視線,一字一句道:“不準生氣,不準亂扔東西,不準動手打我。”
閻霆琛擰眉。
原先他唇角還有點笑意,這會兒通通收斂了起來,眼底森冷:“我很暴力?”
季雲梔低頭,馬上小聲撇清自己:“我可沒有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
聲音再小,但兩個人距離得近,他也都聽得見。
閻霆琛倏地站起身。
季雲梔反射條件抱住腦袋,保命要緊,趕忙道歉:“對不起。”
“……”
她就那麼怕他?
一股煩躁襲上他的胸口。
閻霆琛扯了扯領結,重新坐回去,“行,你說。”
季雲梔最終解釋了不讓親的原因。
出於不敢得罪的心理,她恨不得把每個字都逐字拆開,小心翼翼,溫聲細語地解釋,好讓他不發脾氣。
說了那麼多,閻霆琛終於弄懂了,“你是因為剛才樓下那個女的?”
見季雲梔點了點頭,他似笑非笑地靠在沙發上,直白總結:“所以你是在吃醋?”
“……”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他這麼一問,季雲梔也就下意識回應了:“嫌髒。”
“你說什麼?”閻霆琛雙眼迸發著怒火,突然暴走:“你嫌我髒?”
腦海裡一瞬間浮現了一道尖銳的女人聲。
“我打死你!打死你!還敢拿閻家小少爺威脅我?我告訴你,你媽媽就是個髒女人,所以閻先生才會連帶你這個髒野種都不要,送到我這鄉下來!”
……
過往的記憶如同匣子開啟,關都關不上。
閻霆琛緊緊擰眉,臉色十分不好看,當即要拔槍。
季雲梔嚇得往後退,身體彷彿跟冰涼的瓷磚粘在了一起,眼神惶恐:“你說好不會對我動手的,不能出爾反爾。”
閻霆琛還尚有三分理智,沒有對她動手,只是狠狠地瞪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