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痛了?”
“一點都不痛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閻霆琛卻還是說:“不行。”
“為什麼呀?”
季雲梔語氣有些急了,想不通還有什麼理由會被他拒絕。
閻霆琛給的理由是:“因為你痛經,我特意推掉一整天的工作陪你,結果你要因為你的養父拋棄我?”
“……”
季雲梔有些愣怔。
她不知道閻霆琛是為了自己而不去上班的,心裡還單純以為他只是休息一天。
沉默了將近一小會兒,季雲梔說:“可是我現在確實沒事了,我也不需要你陪……”
話音未落,她注意到男人陰沉的臉。
頓時改口找補:“我的意思是,你工作很忙,真的沒必要……”
“你也知道我工作很忙。”男人冷笑打斷她:“那你更要懂得感恩,不去醫院而是待在家裡。”
“……”
很明顯,談不來。
閻霆琛向來霸道慣了,說一不二,季雲梔又因為剛才扯謊消耗太多心力,這會兒也沒有多餘的力氣繼續跟他掰扯。
她低眸點了下頭,“知道了。”
實在不行明天再去也一樣。
男人又找茬了,擰著眉質問她:“季雲梔,擺出這麼一副苦瓜臉是什麼意思。不讓你去醫院在家跟我待一天,有這麼委屈你嗎?”
“……”
季雲梔低著頭。
頂嘴一句他就要說十幾句,不頂嘴他最多說兩三句,最後喊她滾。
這會兒累著,所以她選擇忍著情緒不頂嘴。
果不其然,男人沒聽到回話氣了,“滾吧。”
季雲梔毫不猶豫地轉過身要走。
身後傳來男人沒說完的話:“滾去醫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讓人跟著你去。”
聞言,季雲梔驚訝地回過頭。
他居然妥協同意了?
“可是醫院都有保鏢了,應該不用再派人跟著我了吧。”
男人語氣沒得商量,“不讓跟,你就老實待在家裡。”
“讓跟。”季雲梔也妥協了,又說:“可以安排寒徵跟著我嗎?”
說是“跟”,實際上兩個人都很清楚,那是“監視”。
閻霆琛本來就是打算安排寒徵的,不過這話從季雲梔嘴裡說出來,他心裡十分的不舒服。
“這麼依賴他?”
“……”季雲梔:“沒有依賴。”
男人逼問:“不依賴為什麼會指定他?”
“因為在你一眾手下當中,寒徵是最常出現在你身邊的人,我對他比較眼熟。”
閻霆琛不說話。
季雲梔又說:“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真的要換其他人,我也不會介意。”
還是不說話。
季雲梔試圖繼續解釋,但情緒實在有些控制不住了。
“你能不能對我少點疑心?不要看見公的就把我和他們聯絡在一起,擔心我出軌。”
“我真的對其他男人沒有任何興趣,而且也沒有那麼大的魅力吸引其他男人!”
閻霆琛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吐著菸圈。
他很少抽菸。
菸草燃燒時會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木質香氣,抽入喉卻是苦澀。
大概是因為從小到大吃了太多苦,所以每次心情不好,他習慣吃糖,吃點甜的,給自己一點甜味的慰藉。
可真的心情不好到吃糖都無法緩解的時候,他還是會抽菸。
陽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擺著一個純金打造的菸灰缸,菸頭快燃到指尖,閻霆琛才將菸頭捻在菸灰缸。
季雲梔以為他們談崩了,沒想到這時聽他說:“別兇了。想讓寒徵跟著就讓他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