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葉楨根本不吃他那套。
李承海眼眸陰沉道,“郡主最好是清楚,以免招惹不該招惹的。”
他言語威脅。
葉楨小臉一沉,仰頭喊道,“師父,師父,有人欺負我。”
殷九娘還沒到梁王的院子呢,就被葉楨喊了回來。
“出了何事?”
葉楨手指指向李承海,“師父,他汙衊我名聲,說我攪和相府家事,可我明明是好心助人。
他還威脅我不準和沈夫人來往,連幫忙都不行,師父,我好怕。”
李承海臉色越發陰沉。
他的確是希望葉楨離大房遠些,可被她這樣囔出來,豈不是叫所有人都知道,相府兩房不和睦。
父親最忌諱的就是相府家事外傳,“你胡攪蠻纏……”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殷九娘睨了他一眼,臉色不善,拉著葉楨就走。
“你尚不曾婚配,他就如此壞你名聲,實在惡毒。
子不教,父之過,我們去找相國要個說法,連兒子都教不好,怎麼能為民做主當好官。”
李承海一聽,險些吐血。
她們這是鄉野過家家嗎?怎的動不動就找大人?
他都快三十了,那葉楨也都二十了啊,成年人之間的機鋒,怎就要告狀了,這葉楨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他想阻止,可殷九娘和葉楨手拉手,運起輕功直接站上了蘭臺院的院牆。
院裡明裡暗裡不少護衛,但兩人沒有硬闖,只站在牆頭,請李相國給個公道。
相府有過刺殺的,有的尋仇的,但沒有帶著孩子來告狀的,護衛們不好下手,只得回稟李相國。
李相國臉都黑了。
可又不能不出去,這是皇莊,大家都挨著住,她們站在牆頭,沒一會兒就能吸引其他官員注意,甚至被帝后知曉。
李相國只得說蘇氏生病,李承海憂心妻子才言語不妥,讓李承海同葉楨道歉。
縱然外頭有傳言,他也已決心殺了蘇氏,但決不承認蘇氏偷人,還說歡迎葉楨隨時入相府做客。
葉楨得了李承海的道歉,不緊不慢道,“我想著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沈夫人是長輩,又是相府夫人,她好心邀請,我便應了。
實在不知會惹得李大人不高興,小女也有錯,在此也向李相國道個歉。”
她這個道歉,讓李承海在她們離開後,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
李相國滿臉怒容,“廢物,行事當謀而後動,沒有證據就別去外面丟人現眼。”
他前後想了想,就知道李承海找葉楨麻煩的原因。
這是他第一次打李承海,也是第一次這樣罵他。
李承海憤怒又委屈,卻什麼都不敢爭辯,跪地道,“父親,兒子知錯了。”
心裡卻恨上了葉楨。
李相國眼眸沉沉看著他,“我會讓你母親給你物色幾個妾室,儘快生個孩子,待過個一年半載,便讓蘇氏病逝。”
若蘇氏現在去世,世人愈加認定蘇氏偷人被處置,相國府丟不起這人。
李承海捂著臉去了蕭氏屋中,今日的確是他衝動了,那就讓葉楨嚐嚐母親的手段。
同時他又心驚父親剛剛的眼神,似是看透了他的秘密,他得想法子儘快有孩子,否則只怕要失了父親扶持。
另一頭,葉楨幾人離開蘭臺院,就去了梁王的院子。
梁王正盤腿坐在榻上,蹙眉思量著什麼,耳郭動了動,察覺有人來,忙從榻上起身,一副沒骨頭百無聊賴的樣子,走到院中伸了個懶腰。
正欲在搖椅上躺下時,突然一粒石子砸中他的額頭,緊接著是無數石子砸過來,大小不一,無差別攻擊他身體每一個部位。
起初,他還擋住腦袋,到後面只能蹲在地上捂住襠部了。
其實他武功不弱,可這節骨眼上,不敢暴露,只敢大聲叫喊,“啊,是誰,是誰想害本王,來人,快來人……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