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爺身為父親,卻一點不為晚棠考慮,那妾身還這般自賤做什麼。”
她用女兒威脅。
葉正卿心頭反感,面上卻得安撫,“夫人當真誤會了。”
他攬著王氏肩頭,將人帶到床邊,吻了上去……
葉楨坐在屋頂,捂著耳朵望向夜空。
她出生,外祖父便死了,之後是舅母生病,葉家便尋了道士入府。
道士批命,她命格與京城犯衝,福薄受不得京城的富貴,需得送去鄉下粗養到及笄。
否則不但會刑剋家人,她自己也難養活。
以前只當是夫妻倆愚昧,聽通道士之言,得知身世後便知所為批命,不過是他們送走她的藉口。
可剛聽葉正卿的意思,莫不是外祖父的死,也是他們所為?
屋裡,葉正卿翻身坐起,他神情難堪,“夫人現在可信了?”
前後半盞茶的功夫都沒有,浪費她精心沐浴的時間,王氏心裡生出一股燥意。
但也知這種事,對男人來說是傷自尊的事,故而隱下不悅,“明日我請大夫替老爺瞧瞧。
但去廟裡的事,需得過幾日再說,今日侯府來人了。”
葉正卿還不知此事,忙問道,“侯府來人做什麼?”
“哼,還不是為了你那好外甥女,她倒是能耐,平安歸來不說,還得了忠勇侯青睞,讓她管家。
謝大小姐怎會甘心,自然想讓我們出手。”
王氏披著寬袍下床,“晚棠說過了,葉楨決不能留,我得先將葉楨的事料理了。”
葉正卿心思一動,“忠勇侯這般信任她?”
忠勇侯可是陛下身邊的重臣,當初將葉楨嫁過去也是為了攀附上他。
卻始終沒機會親近,若葉楨得了忠勇侯信任,那對他來說是好事啊。
晚棠雖是將軍府嫡女,但小妹已戰死,眼下將軍府是靠著她生前榮光維持,榮光總有消弭的時候。
雖說被賜婚太子,可太子失蹤多年,還不知將來究竟如何……
他半生鑽營不得志,哪能將希望全寄託於晚棠一人身上。
不如在葉楨那邊也留點後路。
他忙拉著王氏的手,“夫人,眼下急著除掉葉楨的是謝家母女,你何必成為別人手中刀,髒了自己的手。
萬一事情敗露,於晚棠也不利,甚至有可能牽扯出當年的事,你我還是謹慎為妙。”
他在王氏唇上親了會兒,“夫人不如先心疼心疼為夫。
待為夫身子好轉,我們生個兒子才是正道,夫人覺得呢?”
剛披的外袍滑落在地,王氏軟在他懷裡……
良久,王氏終於滿足的去了洗浴間。
葉正卿用帕子捂著嘴乾嘔,眼裡的厭惡幾乎溢位來,又拼命用溼巾子擦拭雙手。
中年夫妻,親一口都能噩夢幾宿,他今日犧牲可大了。
不過好在王氏鬆了口,同意先不出手對付葉楨。
這幾日他得尋個機會見見葉楨,讓她設法為他引薦忠勇侯。
忠勇侯凱旋正是風光無限時,若能為他官途說幾句好話,他定能升遷。
若真如此,剛剛的犧牲也算值了。
只不過身體本能讓他喉間又湧動起來,他忙又用帕子捂了嘴。
屋頂,葉楨胃裡也是一陣翻湧。
她今夜來此,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探聽點有用訊息,沒想卻看到這樣一幕。
胃裡不適讓她再也呆不下去,卻不想,一轉身,就對上謝霆舟的眼。
捂住耳朵讓葉楨失了警惕,也不知謝霆舟究竟何時來的,又聽到看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