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謝霆舟是他們多年達成的共識,只此人太難殺,一直未如願。
至於葉楨,付江陰沉了臉,他從柳氏和瑾瑤口中得知,她們會落得那般下場,皆是葉楨搞得鬼。
就連雲舟的死,也與她脫不了干係。
一個鄉野村婦,得了謝邦賞識就真把自己當枝頭的鳳凰了。
他早晚要拔了她那身山雞毛,將她打回原形,再弄死她。
這一點老夫人沒意見,“你可有計劃?”
謝邦生了讓爵謝霆舟的心思,的確不能再留謝霆舟了。
掌家權落回他們手中,他們也更好行事。
付江附在老夫人身邊低語,“聽說謝邦要給謝霆舟相看,這是個動手的機會……”
半個時辰後,付江離開,吳冬和邢澤相繼到了侯爺的院子。
侯爺還在床上人事不知,吳冬無從彙報,只得一旁候著。
倒是邢澤上了前,將付江來侯府以及他和老夫人的對話告知了謝霆舟。
“主子,要如何對付您和少夫人,那廝聲音太小,屬下聽不到。
不過屬下發現,老夫人身邊蠻奴的功夫遠不止她先前透露的那麼簡單。”
他這話沒避著吳冬,還指了指他,“我倆剛剛險些被她察覺。
這老夫人藏個高手在身邊,還肖想將侯府給付江,她定然不是侯爺親孃,那付江倒像是她親兒子。”
不過兩人倒是謹慎,連彼此稱呼都不曾,弄得他好奇的不得了。
吳冬要同忠勇侯彙報的也是這些,但他可不敢像邢澤那樣問主子話。
可見謝霆舟沒有不愉,他也大著膽子試探回了句,“不一定不是親孃。”
如付江所言,若老夫人要對侯爺下手,從前的侯爺不會設防。
那老夫人就得逞了,她沒動手,可見她對侯爺還有一絲不捨。
這就不能徹底排除他們的母子關係。
但最後老夫人選擇了幫付江,因而吳冬覺得,“但付江定是老夫人至親之人。”
不是兒子也定是她十分在意之人。
謝霆舟聽完並未發表言論,是或不是,已經不重要了,老夫人最終還是會對忠勇侯下手。
這便是棄了母子情分。
正欲吩咐兩人繼續盯著時,耳郭微動,是葉楨回來了。
他忙朝邢澤使了個眼色,邢澤功力不及他,沒聽到動靜,但他福至心靈明白謝霆舟的用意。
夜半三更,少夫人還留著這裡,定是他家主子使了坑蒙拐騙之術,能編什麼理由,見過侯爺醜態的邢澤不難想到。
他們若在這,主子的鬼話就得穿幫,還怎麼留住少夫人與她他多相處。
邢澤忙佯裝看了眼床上,而後快速拉著吳冬往後窗走,“侯爺好像要醒了,我們快走。”
吳冬被他拉著從後窗翻了出去,才反應過來,“為什麼不走房門?”
邢澤心道,走門豈不是要和少夫人碰著對著。
他胡謅,“我擔心侯爺知道我們見過他病倒的窘態,面上掛不住,一著急,習慣性翻窗了。”
這理由算說得過去,可,“侯爺醒了,我得給他彙報去。”
他跟著跑什麼啊。
邢澤怎能讓他回去壞謝霆舟的事,他攬上他的肩,“哎呀,吳冬叔,有我家主子在,他會轉告的。
侯爺難受得都病倒了,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此時,除了我家主子,誰能安慰他?
侯爺康健最重要,那些破事先丟一邊,走,我們再去盯付江那孫。”
吳東本也是奉了忠勇侯的命令,親自盯著老夫人和付江,想到這兩人敢合謀害他家侯爺,心裡怒起跟著邢澤走了。
忽悠成功的邢澤反而耷拉了眉眼,也不知這樣幫主子做到底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