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對她的歲歡下手,就別怪她給她按個謀殺親夫的罪名。
李承海那狗東西,讓妻子和自己的男人混在一起,仨人還挺和諧。
小友說了,要扳倒敵人,得先瓦解敵人內部,她倒要看看,今日過後,他們還能不能抱作一團。
但她跑得卻不快,似是年紀大了腿腳不便的樣子,那些下人們聽了她這話,倒是紛紛跟上。
蘇氏嚇得花容失色,拼著吃奶的力氣往蘭臺院躲去。
沈夫人笑眯了眼,她不追了,扭身往宴席跑。
回到宴席,她一臉驚慌地在李相國身邊坐下,端起李相國面前的酒咕嚕一口仰頭喝下。
似還不能平復心情,大口喘氣。
李相國蹙了蹙眉,老妻這樣很不體面,但他在宴上訓妻,同樣不體面。
可蕭氏體貼,最會揣測李相國的心思,笑著同沈夫人道,“姐姐,這是陛下的宴會,您好歹顧惜著些相府的顏面。”
沈夫人心中冷笑,你有那樣一對畜生兒子兒媳,還想要顏面。
但面上卻是不安,對李相國道,“我剛去灶房,想給歲歡娘倆拿些吃的,路上遇到點意外,相爺,我似乎惹事了。”
李歲歡受傷,她便讓苗氏留下照顧女兒,因而母女倆都沒赴宴,眼下倒是個好藉口。
蕭氏聽說他她惹事,眼眸都亮了,臉上卻是擔憂,“姐姐又犯了什麼錯,該不會連累相爺吧?”
又對李相國道,“姐姐應不是故意的,相爺可得替姐姐善後。”
心裡卻高興的祈願,希望這老虔婆惹出相爺無法收拾的爛攤子,最好氣的相爺將他們趕回老家,這樣相府就是她兒子的了。
李相國最在意名聲,問沈夫人,“怎麼回事?”
“我發現了一對野鴛鴦,那女的還想謀殺親夫,我一聽這還得了,便想看看那兩人究竟是誰。
追著追著,我發現那女子身影像極了蘇氏,而女子也的確往蘭臺院方向去了。”
沈夫人慾言又止,“追人的時候鬧了點動靜,有不少人跟在了她身後。
我擔心那女子當真是蘇氏,萬一她被抓……”
“你胡說!”
蕭氏打斷她。
她怎麼都沒想到,沈氏說的惹事是這個。
她雖不喜蘇氏,可也不能讓蘇氏沾上那種事,那影響的是她整個二房。
沈夫人卻似嚇壞了,不理會她,只同李相國道,“相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快想想辦法吧,否則我們孫子孫女將來如何嫁娶呀……”
李相國眉心跳了跳。
他是知道孫女今日受傷的,原因約莫也能猜到,無非還是兩房相鬥的事。
眼下沈氏這般,只怕是反擊二房害孫女,但又顧及相府名聲,才沒將事情鬧大,及時報到他面前。
看了眼蘇氏的位置,的確沒人。
李相國眉目冷沉,滿含深意地看了眼蕭氏。
蕭氏臉色發白,她明白李相國的意思。
若蘇氏被抓當場,落了汙名牽累了相府,她這個婆母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她忙起身趕往蘭臺院。
李相國朝自己的親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
無論蘇氏偷人是不是真的,他都不允許事情鬧出來,但他卻要知曉一切真相。
若蘇氏當真如此,他定不輕饒。
沈夫人猜到李相國的心思,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憋屈啊。
若不是糟老頭用兒子的前程,威脅她要維護相府體面,若不是顧及孫兒們的婚事,她定帶人來個抓姦現場。
叫這糟老頭看看,他偏疼的二房,究竟是怎樣的齷齪。
不過,有了今晚這一出,蘇氏的事是瞞不住了,好歹也能讓二房受挫。
至於蘇氏的下場,她可不會愧疚,又不是她讓她不正經的。
想到這,她不由想到葉正卿,不知那賣溝子的貨跑哪去了,小友會怎麼處置他。
被她唸叨的葉正卿,正踉踉蹌蹌往山裡跑,不是他想,是身後有人窮追不捨,他連停下來找個藏身之地都沒機會。
他甚至都不敢回頭看一眼,對方是誰,只知道,他決不能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