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就以為,是李承海一直留意兩人動向,信了兒子的話,恨聲罵沈夫人。
李承海心裡還記掛葉正卿,不知他被發現後,躲去了哪裡。
見安撫住了母親,便道,“父親那邊還需得母親周旋,蘇氏暫不能出事。”
蕭氏雖不願,但為了兒子的名聲,為了二房不被李相國看輕,她只能點頭。
可沒想到出去沒多久的李承海,似一頭憤怒的獅子,衝進了蘇氏的房間,將蘇氏揍暈了過去。
“承海,你在做什麼?”
不是說要瞞著相爺嗎,打成這樣,如何遮瞞。
李承海雙眸赤紅,胸口劇烈起伏的又往蘇氏身上踢了一腳。
葉正卿從山崖跌落,毀了臉,殘了腿,子孫根亦被竹樁劃破。
大夫說,他再也站不起來,再也沒有男人的能力。
那他還如何得到葉正卿的孩子。
還有他的臉,被尖石割破,將會留下縱橫整個臉的傷疤。
他再也無法透過葉正卿的臉,看到那人的樣子。
毀了。
一切都毀了。
而這一切都是蘇氏,若不是她今晚勾引葉正卿,怎會被沈氏發現。
不被發現,葉正卿就不會被人追到山裡,想到這裡,李承海似沒了理智,突然拿起一個花瓶,朝蘇氏頭上砸去。
這一刻,他恨透了蘇氏。
劇烈的聲響,還有蘇氏身上殷紅的鮮血,讓這屋裡的一切再難遮瞞。
李相國不想在皇莊鬧出人命,沉著臉讓人請來了御醫。
沈夫人得知一切後,恍然,“原來這才是小友口中的瓦解。”
那李承海對葉正卿竟這般在意。
怪不得。
怪不得葉楨會拉她做聯盟。
沈夫人怕嗎?
不怕的,就算沒有葉楨,大房和二房也是生死決鬥,二房對他們何曾手軟過。
只是,家裡出了事,就算做面子功夫,她也不好再去邀葉楨大吃大喝。
卻沒想,翌日,葉楨找上了她。
“夫人的女兒叫什麼?”
沈夫人困惑,“郡主怎的突然問這個?”
女兒去世,都快三十年了,已經許多年不曾有人提及。
葉楨又問,“夫人的女兒,可叫李漱玉?”
沈夫人意識到什麼,忙點頭,“你可是知道些什麼?”
葉楨亦點頭,“是。”
謝瑾瑤盼著蕭氏接她回京,卻被蕭氏的人帶去了相府在京郊的莊子,一副將她囚禁於此的樣子。
她自是不滿,便言語威嚴蕭氏的人,“告訴蕭夫人,我要以表姑孃的身份住進相府。
否則李漱玉被毀記憶賣去枕月灣的事,便藏不住,蕭夫人再得寵,可李漱玉到底是相國唯一的女兒。
且李漱玉並未死,只有我能找到她的下落,蕭夫人也別想殺我滅口,我知道的遠不止於此,否則她定會後悔。”
謝霆舟的人一直暗中跟著,連夜將這些話傳了回來。
葉楨隱去謝瑾瑤的事,將李漱玉被蕭氏所害,可能還活著的事,告知了沈夫人。
沈夫人得知女兒可能還活著,騰的一下站起來,她要去找蕭氏問個清楚。
被葉楨拉住,“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夫人可有把握讓蕭氏承認,且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令小姐的下落。”
沈夫人理智漸漸回籠,“是啊,她不會承認的……”
與此同時,京城崔家,崔夫人亦對自己的丈夫道,“沒有證據,到時候我們不承認就行了,就說是她自己貪圖藺王妃的位置,代替妹妹上了花轎。
等她和藺王爺生米煮成熟飯,忠勇侯還能為了一個失潔的女人,與崔府為敵不成。”
他們在謀劃,讓崔易歡替嫁到藺王府。
且還得手了,眼下崔易歡正被迷暈在鋪滿紅緞的床上,只需蓋頭一蓋,抱上花轎便可……